他说了一半就停下了,给人留下无尽的想象空间。
按照一般的经验,只要涉及到顾少的事,尤其还有“害怕”这样的关键字眼,老板一般不会再有精力来管自己,余秘书美滋滋的想。
但他显然错估了顾和在谢珩之心中的重要程度,以及随意离开医院,有可能伤害到青年的认知,所带给谢珩之的恐惧感。
尽管理智上知道,余松并不是不知分寸的人,可是只要想到怀中人有一点点被再次伤害的可能,都让谢珩之感觉到额角隐隐疼痛起来。
抱着自己的人如今不是一个好的状态,并且这件事也不是余秘书的责任。
在心中浮现出这个念头的一瞬间,顾和已经这么反应过来,手指用力,揪着人一点衣角,从圈着自己的怀里探出一个脑袋尖尖。
“阿珩。”他眨眨眼,棕眸看起来好像湖水一样清亮,然后对人道,“好像有点闷。”
顺毛多年,即使是对方毫无某一段记忆的情况下,顾先生也能精准的找到快速转移对方注意力的方式。
果不其然,温软的嗓音刚刚落下,前方的余秘书就感到身上的压迫感全然消失了。
感到刺激,甚至想和顾少建个消防安全讨论组,专灭老板气焰。
被灭了火气的谢总看起来有点无措,浅浅的灰眸呆一下,被光线折出清透质感。
他一手把人圈在怀里暖着,一手探出去,似乎想要开一点窗户,但透过玻璃,看到窗外被风吹的呼呼作响的树叶。
于是原本打算的动作顿住,重新坐回来,低着头,看怀里面同样注视着他的青年。
他的所有情绪和温暖,几乎全部来源这个人,尤其是在曾失去的这些年里,执念悄然滋生,到一个不能控制的地步,这是其他人都不能想象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