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来犹豫去,她最后干脆卷上备课材料去教室里监督上晚自习了,走前撂下一句话:“晚自习你就在办公室里把检讨写出来,写完就能回去。”
宁樨发一晚上呆,一个字没写。
上完晚自习回来,何老师再口头教育几句,让人回去了,也是没办法,总不能真把人留在办公室不让回家。
医馆今天的晚餐,没比昨天早多少。
收拾过桌子,池小园去扔垃圾,走到大门口,一步差点踩空,“……宁,宁樨?”
院子里石桌上坐着个人,蜷缩身体,脑袋趴在桌上。
许是听见动静,温岭远循着声音走出来,他看一眼,让池小园继续去丢垃圾,自己走过去,轻轻拍一拍宁樨的肩膀,“还好吗?”
她没坐起来,只转过头去看他,面颊贴在石桌上,仿佛一点不觉得那很凉。声音是沙哑的,问他:“有治胃痛的药吗,速效的?”
“是哪一种痛?”
“不知道……饿久了的那种痛吧。”
“你先站起来,外面冷。”
“站不起来,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