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岭远笑说:“宁樨发微信说,要晚半个小时到,您再坐着等一会儿。”指示池小园,陪着阿婆等。
温岭远将温热的水杯放在茶几上,伸手碰一碰宁樨手臂,“把葡萄糖喝了。”
宁樨爬起来,没有二话,拿水杯的手在抖,差一点让水溅出来,温度刚刚好,一口气饮尽,才觉出简直甜得发苦,喉咙里都是腻的。
趴了一会儿,心悸之感消退很多,听见厨房传来滋滋声,她爬起来走过去。因为赤着脚,没踏进厨房的瓷砖地面,只站在门外的木地板上。
温岭远正将煎好的蛋起锅,将切成薄片的番茄、从罐头里舀出来的吞拿鱼,一并放在吐司上,再压上另一片吐司,拿刀切成三角,放在白色瓷盘上,端出来。动作熟练,一气呵成。
他穿一件灰蓝色衬衫,衣袖挽起,手臂和手腕肤色让灯光一照,显出净玉一样的白。他肤色淡,但五官轮廓深,并不显得女气,只是显得比他实际年龄要小上很多。和她第一回见他,仿佛没有太大变化。
“你会做饭?”
“只会做这个。”温岭远指一指餐桌,示意她过去坐。
宁樨坐在木椅上,习惯性地晃着脚,拿上三明治,一口咬下去近半。她发丝垂下来,影响进食,于是把剩下一半放回瓷盘,从衣服口袋摸出发箍,扎上马尾,再继续吃。
她扎马尾动作又快又狠,握着一把头发,每一下都扯到底,看得人莫名头皮发痛。
温岭远笑了笑,“没吃晚饭?”
“中饭也不算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