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樨又同他炫耀冰箱,双开门一打开,瓜红果绿的,堆叠整齐,竟有一些家的感觉。
温岭远舟车劳顿地赶回来,想是要安慰她,却从她这里得到安慰。
宁樨正在翻找速食的乌冬面,却被温岭远一下从身后抱住。他扬手关上了冰箱门,使她转个身,按推在冰箱门,低头就去吻她。
尝到一点哭过后的咸味,使他微微的情动熄灭,笑了,捏她脸颊,“去洗把脸。”
“那个乌冬面……”
“我先弄,你等下过来帮忙。”
温岭远把包装袋翻过来看说明书,投入开水煮五至十分钟,加入料包,和方便面一个吃法,难怪宁樨这样自信。
宁樨洗过脸出来,温岭远正守着锅等水烧开。她走过去准备抱他一下,听见外面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在振动。
走去拿起一看,苏雨浓打来的电话。
她言辞有一些吞吞吐吐的:“樨樨,你帮我个忙,等下抽空给我妈发条信息,说我今天不回去了,在你家里留宿。”
“……你准备跟苏昱清夜不归宿?”
苏雨浓知道她是明知故问,就不应声,只说:“拜托了!回头请你吃饭。”
挂断之前宁樨嘱咐:“明天要跟我汇报进度!”
厨房里传来温岭远的带笑的声音,“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是的啊,我输了。”宁樨走过去。
锅盖上聚起一些水汽,水开而未沸,温岭远揭开锅盖,打入一个鸡蛋,慢慢等它成形。
他单手撑着流理台,笑看着她,“你想赖掉赌注也可以。”
“赖账是小狗,你等着被我求婚吧。”
她这样心思玲珑,毫不扭捏,使他觉得,满心满眼的欢喜。自己三十多岁的一个大男人,竟然好像,被她二十岁不到的小女孩“宠”着一样。
温岭远将料包撒入碗底,浇一勺开水冲开,再捞出鸡蛋。放入乌冬面,煮散煮透以后,加入一把青菜。他知道这吃法不伦不类,但单单一碗面似乎过于素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