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烁还没说他爹已经进去了,有吸.毒的就有贩.毒的,路成国这一进去难再出来。多半就成了一笔烂账。
“对方说没说是多少钱?”张妙妙问。
“没说,多少也不该是路轻还。”
张妙妙自然明白,“我知道,那债权人是谁,他们说了吗?”
“也没有。”
“奇了怪了。”张妙妙坐在电脑后面剪片子,“这年头欠钱不还的苦主恨不得带着敌敌畏去别人家里讨钱,他这没有声音没有图像的就往公司楼下一坐,碰瓷呢?”
这也是路轻的诉求,他想知道是哪位高人借了他爸钱,一路杀来总部。就凭他爸在那一片臭名昭著的程度,慷慨解囊的不是大傻子就是有所图。
图什么呢。
“教练,妙妙姐。”路轻进来和他俩打招呼。
头儿的要求很简单,律师会有,俱乐部定当全力护住他这个犊子。他也和盘托出,除了吸.毒这事儿还没被定罪,把能说的全说了。
但他不能再像今天这样单打独斗去跟人近点对狙,这不是游戏,没人扶得起来。
云烁坐在转椅上,立刻坐直起来了,“怎么说。”
“头儿让我放心。”
“嗯。”
妙妙从显示器后面探出半个脑袋,莫名的觉得气氛有些诡异,便端起笔记本电脑,“我去茉茉那儿。”
你们聊你们聊。
其实云烁也并不想教育他,孩子大了,而且看样子路轻有着较为丰富的自我教育经验,“你今晚回基地吧,四排还是得打,下个比赛……我在役的时候已经拿过世界冠军,我希望你也能拿一个。”
“嗯。”
路轻难得的很沉默,他在云烁旁边坐下,情绪有些低靡。是会低靡的,从前以为他爸只是个赌鬼而已,现在多了条瘾君子,还能再堕落点吗?跌到一个平台的时候以为这就是谷底了,再次也次不到哪去了。
然后路成国又往下一蹦,没想到吧。
“我爸他……”路轻慢慢开口,“也对我好过,尤其是我妈刚走的那段时间,他想过戒赌,也戒过,去连排房后面的工地下过工。结果工人午休的时候聚一块儿打牌,打着打着,他又回赌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