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烁从妙妙的办公桌上拿了个一次性纸杯,倒了点水,“你问过我,你一直给他还钱,也是想赌一次他能不能洗心革面。还问我赌鬼这玩意儿遗不遗传。”
“嗯。”
“他是赌,你是心软。”云烁屈指敲了一下他脑壳,下了狠手的,清脆的嘣了一声,“傻不傻,打比赛赚钱容易吗,在shield一个个担架抬出来的钱,扔海里了。”
路轻自己也笑了,“我不知道,他是我唯一的……算了,当孤儿吧以后。”
“有哥哥呢。”云烁揉揉被自己敲脑嘣的地方,“不当孤儿。”
被敲了个脑嘣回去后,路轻好像被云烁敲通透了。
云烁把他送到小区门口,见他坐在车里一副魂体分离的样子,以为真被自己敲傻了,“要我把你送进去吗?”
“不不。”路轻摇头,“不用了,又不是小孩儿。”
下车后从小区门口走回战队基地的路上,路轻在脑子里过着这一整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爸这个这么多年欠债老手马前失蹄,找来他这里。
冤有头债有主,他爸混迹的地方都守着江湖规矩,是什么新科债主?
站到前院儿的时候路轻抬头看了看门口的监控,有这玩意,云烁就算不在基地也能远程观测到他的一举一动。
他还是想搞清楚这回借他爸钱的冤大头是谁,他不想粘上这块狗皮膏药。
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打单排,下午照常和队友四排,夜里叫了个车回连排房。
两个事儿,去家里收拾一下,把那个房子里属于他的,能带走的东西全带走。还有个事儿就是去一趟麻将馆,他从小就混在这儿,这群人虽说干高利贷,但混江湖的有些义气在里。
他想打听打听,谁他妈这么狗大户还在给他爸放爪子钱。
原想着给云烁发个微信,但他好像是睡觉不关静音的,怕把他吓醒,便作罢了。
两个小时后,他觉得自己没告知云烁是个非常幸运的决定。
因为他在连排房的麻将馆里看见了余子慕。
余子慕翘着二郎腿坐在窗户边,见他进来,丝毫没有诧异,反而扬起嘴角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