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回余子慕家里也好送回他们基地也好,他自己必然是不会要的。
当晚比赛结束,整个赛程打完后,em战队排在积分榜第二,稳稳进入全球总决赛。nd战队今年依旧是总局赛的夺冠大热,不论是外围还是内部,今年硬实力第一基本无队可以抗衡。
颁奖和采访过后全员回了基地,照例大赛打完是要下馆子吃一顿的,但现在家里有个伤员,又不好单把他一个人丢家里。
毕竟路轻这半个洲际赛给em拿分不少,流过血卖过命,而且赛后云烁听蒋经理说余子慕来了趟基地,就更担心了。
“教练呢?”路轻扶着楼梯扶手步履蹒跚地下楼,只看见回来了四个人。
“说是买东西去了,一会儿就回来。”蒋经理放了包,“走走上楼,我看看都是些什么东西。”
路轻的表情复杂,“蒋哥我这好不容易下来的。”
“先上去先上去,万一是那种放一夜就坏的东西怎么办,我得连夜寄冷链到他们基地去!”
“……哦。”不得已,路轻又原地艰难地调了个头,期间凌忱想上来扶,往这儿走了两步又顿住,退回去了。
蒋经理推门进去,“靠,这么多。”
“教练买什么去了?”路轻猜了个大概,这一整天都在赛场,一早就过去晚上才回来,多半是去给自己买礼物了。
“我哪知道,这冬虫夏草wǒ • cāo……这玩意得还。”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我哪知道,我靠他还买阿胶,给你补血啊?”
……
终于等到楼下有动静,路轻扶着墙走到二楼走廊,“你回来啦。”
云烁拎了个袋子,他先放了外设包,“你小心点,别摔下来,现在外面买个狙手挺贵的。”
二十岁是个写满未来和希望的年纪。
这个年纪放在其他地方大部分都是刚刚起步,涉世未深,怀抱着天真梦想。但是在职业电竞行业,二十岁已经是个老将了。
职业电竞的二十岁,拥有丰富经验的同时,还依然保有年轻的神经,正是选手的巅峰时期。
二十岁该被拥趸,二十岁当打之年。
云烁放了包立刻跑上楼,蒋经理刚好拎了东西出来,云烁看了一眼,“这么多?”
蒋经理做了个“离谱”的表情,下楼了。
“礼物?”路轻小声问。
“嗯。”
这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生日,云烁使了个眼色,进屋,路轻把袋子打开,里面是包上了包装纸的方盒子。
“贵吗?”路轻下意识问。
云烁笑着摇头,“你拆了看看。”
是个吹风机。
居然送了他个吹风机。
然后路轻恍然大悟,噗嗤笑了。
那是他俩头一次睡在一起,云烁第二天在他卫生间里洗澡,找不到吹风机,才知道路轻压根没有吹风机。
“太喜欢了。”路轻说,“太体贴了宝贝儿。”
嗯,家养的狗不用再洗完澡自己甩毛了,可以拥有一个吹风机了。
“快来给我亲一口。”路轻放下东西,好像也感觉不到伤口痛不痛,直接走过去要扑他。
云烁怕他扑太猛再伤着,后退了两步,直接退到门上。
于是路轻把他挤在自己和门中间,贴着嘴唇吻上去。
呼吸和心跳像美妙的二重奏,两个人从碾着嘴唇到相互亲吻,直白的拥抱,热烈的体温。路轻稍稍拉开了一些距离,说:“我好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