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干净,他才走过去坐在孟以非身边:“以前总听说梅先生此人有些古板,不好打交道,我看都是胡说,分明极会拍马屁,酸得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瞿正给自己倒了杯酒,“你怎么关心起写小说的事?”
他和孟以非接触的时候比梅先生他们多,而且孟以非在他面前也向来少有伪装,他可不知道,孟以非有读小说的习惯。
分明天天看报的时候,都把小说略过去不读。
“不是不读,是不重要的东西,最后才读。”
孟以非轻声道,“沈鸿的近况,你知道么?”
瞿正冷笑:“那混账东西就快吃不上饭了,不过,到是有女人缘。”
沈鸿并不是那种特别英俊潇洒的模样,当年瞿老爷给自家孙女挑选夫婿,长得太招人的根本就进入不了候选名单。
当然,也得是眉眼周正,气质卓然。
在瞿家看来一般般的相貌,放在外头,那也是一表人才。
这些日子,沈鸿过得不好,神色间总忍不住流露出些许忧郁,也算是机缘巧合,与登州豆腐坊李家的三夫人就有了交集,最近一段时间是越走越近。
以至于沈鸿一穷二白,只用那一点学校里给的遣散费过活,竟然也靠着人不着痕迹地贴补活了下来。
“听说他最近在闭关写书,看样子立志要以一根笔杆子养活自己了。”
瞿正到不知道这人的文采如何,能不能写出好文章,“看来人家离了瞿家,到还上进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