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里,只有他喝到的血是甜的,但不知为何,他却近乎本能地排斥,这几天并没吸食太多,反而是吐槽味道欠佳的其他人能坚持像吃饭一样一日三餐。
千梧捧着茶杯想,江沉说他就是这样难伺候。
“要很用心去呵护,但不能让你觉得在讨好,不然你又会很警觉。”江沉在船上是这么说的。
这次副本主线相对清晰,大家都早早就睡了。睡之前千梧出去看了一圈,强子就睡在他这排的另一端,能认出来是因为那个灯笼,被挂在了屋檐下。
灯笼是灭的,千梧远远地摸着黑打量了一会,看不出所以然。
木板床很硬,千梧睡觉时心情不太好,江沉便从身后一直抱着他。不光是那个气息令人熟悉,就连怀抱里的温度都像催眠符号,拢过来没一会,千梧就困倦地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
夜深人静。
小院里有一种别样的安静,是连熟睡的人都能隐隐察觉到的静。
千梧忽然觉得身上一凉,沉睡于梦境中的他霎时神思清醒过来,随即意识到是江沉翻了个身,不再抱着他了。
被花式吵醒的人非常不爽,他下意识扭过头,却见江沉并不是睡觉翻身,而是忽然坐了起来。
黑暗中,江沉坐在床沿,无声地看向门外,黑眸中似有点思索。
“怎么了?”千梧低声问。
江沉比了个嘘,摸出枕头下的红烛,轻轻挥亮。
“屈樱从屋子里出来了。”江沉用气声道。
屈樱就住隔壁,但千梧是一点开关门声都没听到,不得不在心里佩服江沉的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