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了,不许人家半夜上个厕所吗。”千梧有些无奈,“一个队的,有什么好怀疑。”
江沉说,“不是怀疑。她不是说她一进来就不安吗,我怕她中邪。”
他说着,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无声地下地。军靴不好穿,江沉便赤脚走到门口,轻轻把门推开一条缝。
千梧跟过去看。
按照江沉的手表,现在是凌晨四点一刻,最黑的时候刚刚过,昏沉的夜色中又有些破晓的朦胧。
屈樱在院门口来来回回地走,走两步停一停,像在用心感受什么,而后蹙眉继续走。最后她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伸手贴着门,有些困惑地歪头思考。
“她不会还在摸索那种不安的感觉吧。”千梧有点被惊到,“就算这真是副本里的关键场景,倒也不用这么刻苦。”
江沉问,“你之前在关键场景里会有她说的那种不安感吗?”
“算有吧。”千梧想了想。起初古堡里藏着唐剪烛的婚房,司康副本里的坟场,或是西里尔的卧室,他都会有可能触发线索的感觉。与其说是不安,不如说是隐隐的兴奋。
他又看了一眼屈樱,正是那种很困惑又有些跃跃欲试的感觉,只是屈樱表现在了脸上。
江沉思考片刻,遗憾道:“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只能靠判断某处可能是关键场景。”
“你天生没有第六感。”千梧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别难过,这不是什么先天缺陷。”
江沉:“……我没难过。”
“她可能是第一次有强烈的直觉,所以新鲜。”千梧打了个哈欠,“睡觉吧。她就在外头,真出了什么事能听见。”
江沉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