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没了,大人竟然伤心到做傻事,我们几个人想办法把他捞起来,但他好像已经不愿意再活了一样,又拼命地往水底扑腾,好像水底有他的孩子一样,或许他觉得忿忿,就是这么一池子坏水,夺了他孩子的性命吧。当时的知府怕再生事端,便让我们把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
“当时在云津池边上是不是还有两个男孩?”
“是这样的,一个长得十分清秀,另一个看起来挺壮实的,都是官家子弟,名字我已经记不清了,毕竟过去了这么些年。”
沈孟点头:“风棠,石俊生。”
“对,应该是这两个名字。”
“他们的口供就在案底里,韩师爷对这两个人还有印象吗?”
“我记得那个姓风的公子好像是两广总督之子,言辞有礼又十分恳切,他对没有救下那个孩子也十分伤心,但是那个叫做石俊生的孩子,大部分只在重复一句话——“不是我们杀了他”,可能是被吓到了。”
整个案件为什么那么奇怪。
假设——
只是假设两个人要杀掉一个人——
那么完全可以在杀完之后离开——
这样没有人看见,风棠和石俊生便没有了嫌疑,也没有后面的麻烦——
假设他们两个人一起杀了焦小宁——
随后离去——
一定有什么阻拦他们离开的原因!
才需要一个“我们没有救起他”的谎言去掩盖“我们杀了他”的事实。
还漏掉了什么?
对!
沈孟把案底翻到最前面两页,里面提及了一个叫做报官的农人赵有庆。
“赵有庆?”沈孟念出这个名字。
韩路解释道:“这个赵有庆是看管云津池附近那一片林子的农人,据他说,他从林子里面出来正打算回家去,就看见了站在池子边的两个孩子和池子里的焦小宁,那个时候焦小宁已经没气了,他慌慌张张拉了其中一个孩子去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