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男人已经能感到死神贴上他的后背,阴冷地在他耳边吐息,他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准备,但看着杨秀的面孔,肉体求生的本能仍然促使他问下去,“你想怎么对付我。”
杨秀将计时器放在他身上,现在还有一分半钟。
“所谓吐真剂,其实大多只是má • zuì剂,如东.莨.菪.碱,硫.喷.妥.钠,má • zuì身体与神经,就像酒精一样,喝醉的人往往会发现说谎比说实话更难,因为他们的大脑被药物压制进入了麻痹状态。”
“但吐真剂并不是万能的,现代科学对人意识的研究仅在皮毛,你的主观意识、潜意识、无意识三个层面互相交叉,当主观意识被压抑到最大程度时,你们或许无法故意说谎,但你的潜意识也会出现问题,例如幻象,如果有人用不断的催眠将暗示替代真相涂改潜意识,吐真剂得不到真相。”
杨秀说话的速度并不快,像是纯打发时间的科普,等她说完,计时器还剩三十秒。
阴沉男人并不觉得她在科普,她的声音像是催眠,但不会让任何人想要睡着,只会让人加速心跳。
他跟在爷身边足够久了,久到让他对面前的女人知根知底。
当初组建T组,全国范围各特种部队里挑人,皇城军区某特种部队响箭,全军三千人,就挑了这一个人。尔后,这个女人成了T组组建十余年来最优秀的组员,背箱子最长记录保持者,即便当年那么严重的恶xìng • shì件,将她的危险性拔至最高,但因为个人能力过于出众,上面宁肯冒着危险让她半待命,也舍不得放弃。
她抓过爷的人,见过爷的催眠技术,谁有信心让她犯同样的错。
而且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冒着身前身后的危险也要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