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少年的相貌尽管就一个小孩的年纪来讲完全不是可爱的类型,但的确属于过目难忘的那种,相比去年见到时长高了不少,看脸庞还有孩子的稚气,个子却已经有他这么高了。
杜绍言皱起眉:“不认得我了?”
“认得,”常生笑笑:“你长高了。”
杜绍言是一路跑过来的,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怎么才来。”
“嗯?别的地方表演过来的,”常生看着他:“你在等我吗?”
成年人相貌并发育期少年那样容易改变,这个男人看起来和去年丝毫区别都没有,甚至连衣服都是去年穿的那件,杜绍言立刻摇头,说:“我说,你去年怎么说走就走,我还以为你怎么样了。”
常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杜绍言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接着说:“我以为你被水冲走了,找了你大半天,还发动我家人找,一直找到天黑,结果你居然一声不吭地跟着杂技团走了,太过分了!”
常生明白过来:“是我不对,对不起。”
“对不起就行了吗,害的我一年都……”杜绍言停下话语,又说:“反正的确是你不对。”
“嗯,对不起,”常生看少年急急的表情觉得有些内疚,解释道:“那天在水里我一个东西断了,我很着急地在水里找,后来赶回去又马上要走,忘记向你告辞,是我不对,对不起。”
“你道歉了就算了,事情既然过去了我也不追究了,”杜绍言问道:“你什么东西断了?”
常生指指脖子:“一个挂件的绳子。”
他穿着衬衣,杜绍言看不到是什么挂件,只看见露在颈项上的一截黑色丝绳。
说实话这个男人长相实在普通得很,但皮肤却是很偏白的,黑色的丝绳对比着异常白皙的颈项,看上去很特别。
杜绍言搞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他只是突然觉得喉咙有点干,所以他吞了一下口水,又说:“怎么弄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