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是。
她披头散发,曾经作为玉清阙弟子修行的功法也因为变成鬼躯而彻底消散。
蛰伏数年,算无遗策,为的就是最后的成功。
“若是我没有醒来,你当如何?”
祁今又问。
“你若是未醒,只不过是封长雨力竭而亡,燕栖螳螂捕蝉,我黄雀在后,但极阴之地的鬼族旧部要铲除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罢了。”
宁霜流的声音和她的面容一样温柔,像是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事。
“但你还是醒来了,”宁霜流笑了笑,“那时你那么不假思索地同意,我就知道自己赌赢了。”
说上一世也不算,时间回溯是执明秘法。她偶然窥得天机,却被下令处死,深海无垠,她却出乎意料地活了下来。
她流浪数年,遇上阙主,被收为弟子,喜欢那一段时光,不似仙岛的冰冷。
也以为能有所改变,但终究抵不过时间推动。
以生生世世交换的回溯代价说不大也大,说小其实也不小。
谁知道自己会不会有生生世世,反正鬼族是没有的。
回溯之后她从原点改变,从新一任的鬼王诞生开始一步步竖起牢笼,也看祁今做出的一次次的选择,有过变数,但最终还是掰回来了。
就像现在,岁月静好。
“你不用太担心,要醒的人,总会醒来的。”
她们到底有很深的渊源,宁霜流安慰了一句。
祁今:“多谢,我也没有帮到什么忙。”
若是没有对方,她想见的人,估计连等的机会都没有。
“客气了,”宁霜流的藤椅摇啊摇的,“若是没有你拿走鬼印,倒也没这么容易就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