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抓住了祁今的手腕。
祁今还来不及挣扎,一股热力就传到了她的体内。
“你这是!”
她想挣开,但宁霜流特别固执,祁今体内的伤太难治愈,鬼印和她的加了寒石剑鞘的重剑无时无刻地消耗她的寿元,只不过旁人难以察觉,封芝的丹药也只是暂时维持平衡罢了。
而宁霜流在一点一点地用她的修为溶掉祁今体内的鬼印之能。
这一点不是鬼族人难以做到。
非是上古鬼族难以做到,祁今太清楚这点了,封芝曾经说过,若是荷池的那人醒来,也不是上古鬼族的身躯。
而宁霜流,是世上最后一个拥有上古鬼族血脉的人。
“你疯了吗!”
祁今吼她。
然而和她有不小羁绊的人却拍了拍她的肩,打了个哈欠,“我没疯,为你好,你就收下。”
“那你怎么办?”
“我继续开个小店,继续活着啊。”
女人冲祁今挥了挥手,“快回家去吧。”
她的逐客令不容拒绝,祁今是真的被气劲撵下去的。
那个小猫孩不明所以,看着穿着修袍的祁今不情不愿地走了。
她好奇地望了望楼上。
小酒馆到夜深才关门,小猫孩上楼想问问掌柜的怎么还不下来查账。
却发现躺在藤椅上的女人已经没了气息,只在桌上留了一封信,交代这个酒馆两碗倒的酒要拿什么酿。
宁霜流是笑着离开的,她左手搭在右手上,还做着一个抚摸那个破旧编绳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