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问封灿为什么突然改变了想法。
只要她愿意回来就行。
裴亦州低头在封灿额间落下一吻，轻轻地在她身侧躺下，这一刻周遭的一切才显得那么真实。
他的担忧，他的痛苦，他的无助都因为封灿变无限的放大。
封灿转身抱住裴亦州，睁开惺忪的双眼，“裴亦州你还好吗？”
“我不好，封灿你抱抱我。”裴亦州终于可以卸下坚硬的外壳，他将最真实的情绪都放在封灿的面前，“封灿，我害怕，我怕他出事。”
“他不会有事的。”封灿抱着裴亦州的手又收紧了些。
“他很单纯，也很懂事。他知道自己生病了，接受检查的时候很乖。昨天抽了很多血，他明明很累却没有闹一句。”裴亦州想着裴森这两天的模样，心在揪痛。
封灿拍着裴亦州的背，哄他，“他是在为你坚强，他不希望你难过。”
“我知道，我在他面前笑得很开心。”裴亦州闭着眼，感受着封灿身上传来的温暖，才觉得自己还是一个鲜活的人。
“六岁时我知道他和别人不一样，他永远都是小孩子。奶奶告诉我，我需要做的事情就是保护他，不让他受到任何的伤害。”
“你做到了。”封灿能感受到裴森对裴亦州的依赖，能够做到这一步很难，也能想象到裴亦州所付出的努力。她想，裴亦州是将自己所有的温柔都给了裴森。
裴亦州与封灿对视，“你想听听我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