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灿看着裴亦州的双眼，他的目光与浩瀚星辰，令人不知不觉各深陷其中，封灿能感受到裴亦州波动的情绪和想倾诉的欲望。
裴亦州想将完整的自己全部展现在自己的面前。
他现在脆弱不堪。
封灿都能想到她拒绝后裴亦州脸上可能出现的表情，而她心底深处舍不得裴亦州露出那种绝望痛楚的模样，无论如何，裴亦州依然是特殊的。
“好，你讲，我想听。”
裴亦州收紧了握着封灿的手，陷入那段他不愿回忆起的过去。
“陆诗柔的父亲，我的外公开了一家小公司，可惜他不善经营，小公司倒闭欠了一屁股债，为了还债他带陆诗柔出入各种晚会。”
“陆诗柔出身不高，又目的地性强，没人想真心娶她。后来陆诗柔遇见我爸，那是奶奶唯一一次没有看住他，就被陆诗柔撞见了。”
“她知道我爸的身份，给他下了药，然后发生了关系，怀了我。奶奶不想事情闹大，更不想爸爸的情况被外界知道，不想他被人指指点点，就让两人结了婚。一年后生下我，奶奶不仅替陆家还了债，还每个月给陆家一笔钱养着他们。”
“对于陆诗柔来说我是一个耻辱，她也不爱爸爸。我从小不爱说话，她觉得我是怪胎，说我以后会像爸爸一样。她厌恶我的存在，也从来没有亲近过我。”
封灿从来都不知道裴亦州也会有样的童年。
她被梁璇讨厌至少可以释然，毕竟梁璇不是她的亲生母亲，而裴亦州是被自己的亲生母亲讨厌着，然而又利用他的身份，得到裴家人庇护。
“你讨厌她吗？”封灿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