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众人看向程密的眼神更多了一丝怀疑的意味。
能在学堂里上学的,大多是村里还有点富的家庭,光程密招待的那三个娃,就来头不小,柱子家是养猪的,大牛的爷爷是族长,铁憨家是打铁的。
更别提还有大地主苏大拿、酿酒张和豆腐钱家的娃。可以说,村里但凡有头有脸的都把孩子叫来这里上学了。
所以把他们的娃放倒了,这个罪名着实不小,相当于把村里的主要人物都得罪遍了。
苏大拿瞥一眼程氏,就开口了,“程——程氏,是——是不是你——你做了什么手脚?你——你怎么会——会来学——学堂做——做饭?”
感情还是个结巴地主。
那边大牛爹四处转悠,掀开孩子们吃剩的半块烧饼惊呼起来。
“这烧饼怎么都生虫了?我还当是黑芝麻!”
铁憨妈也接过饼查看起来,“对呀,这饼怎么这么黑!苏先生,你们给孩子们吃的一直就是这种饼吗?!”
苏放急得脸上青筋暴露,他狠瞪了徐氏一眼。
徐氏对着众人粲然一笑,“大牛他爹,这面里偶尔有个虫子那不是正常,这大热天的,谁家面里不爬几条虫子,再说虫子也吃不死人呢。
每月就那么点伙食费,我们也得考虑开销不是,你们要都嫌这面黑,往后我们再加点钱,都换成白面。”
铁憨娘听着不乐意了,“学堂每月束脩四百文,午饭餐费一百文,这还要涨价?都快赶上桃源县的价格了!
一文钱外头能买两烧饼,再配上两文钱的菜,一个月上二十五天,也不过才75文钱,怎么算都够孩子们吃了!”
柱子娘那边搂着柱子更是发飙了。
“我说大家伙查查今天的饭是怎么回事是正经,这饭费的事我们稍后再议吧!”
“对,对,对,差点让徐氏给带偏了。程——程氏还——还是你——你来交代。”
苏大拿恶狠狠地盯着程密,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我可没动什么手脚,做饭也是因为我在家不喜欢做饭,才过来和娘还有嫂子一起搭伙的。”
程密说得一本正经。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噫~”的鄙夷声,这婆娘怎么那么懒?还不嫌丢脸到处宣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