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些锦鲤,”徐氏听见声音,从屋里走了出来,道,“你爹突发奇想,要和张大人比一比谁钓的鱼多,外头河都冻住了,我们又不许他出去冰钓,免得受了寒气,两人就收拾了东西在后院扎了根。”
徐氏说着,便忍不住发牢骚道:“你说这锦鲤钓上来又不能吃,还要去祸害一通再将人放进去,有什么好意思的。”
金堂倒是以前也干过这事儿,倒没敢接徐氏的话茬,不过他倒是想起一件事,道:“咱们园子里的锦鲤,都是用鱼食喂出来的,爹他们的诱饵下去,难道真不是一竿一条?”
这钓鱼钓鱼,要的就是静心凝神,享受乐趣,要是真如金堂所说,那还有什么好钓的,直接拿个渔网舀着玩说不定还要有乐趣得多。
徐氏听金堂这么一说,气没了大半,忍不住笑道:“都说老小孩老小孩,你瞧瞧去吧。”
“是,”金堂应了一声,拜别母亲,自个儿去了小池塘边。
这个池子还比不上李恪书房外小径边的池子大,里头倒是种了藕,如今只剩些残叶。偶有枯枝经不起雪的重量,往旁边一歪,便都洒进了水里,连剩下的一点挺直,都做不到了。
金堂到时,谢父两个已经将钓竿和小桶扔在一边,自顾自下起棋来。
金堂先去瞧了一眼小桶,里头别说鱼了,连一滴水都没有。钓竿并排放在一边,也没什么用过的样子,显见两人拿着东西来了,就没伸过手。
张学士先瞧见了金堂,笑道:“金堂来了,快过来看我和你爹这局棋,你爹要输了!”
金堂慢慢走过去,就听见谢父道:“不就是一局棋,又不是没看过,有什么好看的。”
金堂忍不住有些想笑,到底是压住了。
“爹早,张大人早!”
等金堂走到近前,谢父随意将棋子落到棋盘上的空处,将金堂抱进怀里,道:“今儿的字都写完了?”
“那当然,”金堂道,“我可从不把今天的事情放到明儿去做。”
“这可是个好习惯,”张学士点了点头,正准备收拾棋盘,却突然听了手,“咦!”
“怎么了?”谢父扭头看去,道,“不就是输了吗,便是输的多些,又何至于大惊小怪。”
“谁说你要输了,”张学士的语气里突然带了几分激动,“你快瞧瞧你的棋,全都活了!你这可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