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先生?金堂心里算了算,得有六七年没听过这个名字了。到底是姐夫的心腹幕僚,若有什么要事,姐夫最先想到的,还是他。
“只是我私心里想着,咱们这会儿不急,便是查出来了,看在皇上面上,小打小闹一阵也就是了,”李恪说着,竟带了几分笑,“皇上身体越发不好,只这两三年,咱们难道等不得?”
金堂闭着眼,听得心里一颤。不过他半点不同情乱伸爪子的人,你都对一个多月大的小孩子出手了,总要有被打击报复的觉悟吧,总不能靠着老皇帝,就觉得有恃无恐。
李恪说完话,见金堂撑着下巴,头一点一点,几乎没在听的模样,不由得摇了摇头同一旁坐着的李钺道:“一会儿你把金堂送到了再回去,免得他半道上摔了。”
李钺应了一声,便喊金堂。
“什么,”金堂浑身一激灵,做出神志清醒了些的模样,道,“姐夫你们说完了?”
“说完了,”谢斓无奈道,“你先回去吧。”
“哦,”金堂应了一声,起身伸了个懒腰,才同几人告辞,先出去了。
“小舅舅你等等我,”李钺忙跟了出去,又叫上了等在外头的墨书,紧紧看着金堂,一道往有涯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