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心里有数,”谢洛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自从那几家的老大人相继去后,年轻一辈撑不起家业,便做了旁人门下的狗。狗总是要忠心主子的,你若和它们计较,便是坏了自己的身份了。”
这话说的不可谓不毒。金堂揉了揉耳朵,还有些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谢洛口中说出来的。
谢洛瞧见金堂举动,轻笑一声,道:“有哪些不明白的,过来我讲与你听。”“舅老爷,小心门槛。”
金堂迷迷糊糊的,被这么一提醒,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回到了王府,此时正在正院。
他迈出去的脚不够高,一下子绊在门槛上,得亏他已经回神,反应迅速的跳了进去,才免于摔个大马趴。
他自己不觉得有什么,倒是把身边伺候的人都吓了一跳,连屋子里安坐的谢斓都被惊得站起身,往这边走了几步。
“没事吧,”谢斓拉着金堂上下看了一通,才道,“走路不好生看路,心里想什么呢。”
金堂左右看看,让屋里的人都退出去,才把谢洛说的那句话告诉了谢斓。
“看来他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谢斓头一句话,就是这个。
金堂有些惊讶,道:“姐姐怎么知道?”
谢斓没正面回答金堂的话,只问:“听见他那样说话,可是惊着了?”
金堂点了点头:“到这会儿我还没回神呢。”
“大哥打小就是那么个性子,瞧着沉稳,却常常有惊人之语,听着却叫人解气,”谢斓一时有些怅惘,却又很快笑起来,“后来他被爹说过几回,才渐渐收敛。等到大嫂进门,瑞哥儿出世,他越发绷的紧了,我们也难再听他几回。”
“我倒是从没听说过这些,”金堂摸了摸头道,“我记忆里的大哥,永远都是那副处变不惊、八风不动的模样。”
“毕竟是咱们谢家的长子,”谢斓道,“早先没出门子时,我还常常打趣大哥,后头我瞧见他,倒比爹还威严些。”
谢斓见金堂好奇,也没再多说:“他日后再有这样的话,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金堂应了一声才道:“姐夫什么时候回来?”
“想是快了,”谢斓正说着,就听见外头回话说是李恪回府了。还没等她与金堂起身迎出去,人就已经进来了。
“在说什么呢,”李恪见屋里没人伺候,便想着该是姐弟俩正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