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虎身是个庞然大物,死沉死沉的,任小卷踹了半天,也不睁眼。
小卷好不容易钻出来,喘了口气,觉得眼前发白,人虚得不行,忽然想明白,自己好像一直在烧着?
小卷摸摸额头,热度似乎是没了。
外面仍然是呼啸着的风雪声,炭盆里的火彻底熄了,从他怀里出来,小卷才发现屋子里冷得像冰窖,白虎仍然躺着一动不动。
他该不会冻死了吧?
小卷下意识地摸了摸他,立刻知道没有。
他烫得像只火炉,怪不得刚刚抱着那么舒服。
“纪恒?纪恒?”小卷叫他。
他从喉咙深处发出一点声音,仍旧闭着眼睛。
小卷摇摇他,顺手拔了拔他的胡子,又揪了他肚子上一撮毛,最后胆大包天地拽了拽他的大粗尾巴。
他居然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他这是也生病了?
谁让他逞强,刚连夜冒雪爬上真吾崖,又紧接着出去打鸟找柴火。
真吾崖特殊,任是白虎的神兽之身也撑不住。
小卷把炭盆重新烧起来,把屋子弄暖和,用他找回来的木柴点上灶,割了点鸟肉煨粥吃了,终于感觉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