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非做什么都没有用。”文岫烟在自己荷包里翻出一枚玉坠,看向王子阳,“王先生,能否以这枚玉坠为抵,请您悄悄给那对夫妻一些银两,能够让他们保住自己的孩儿就好。”
陆迦挑眉:“或许下一次他们还会继续卖子。”
“至少这一次他们不用。”文岫烟道,“我能做的虽然不多,但既然能做便想做。”
王子阳看了看陆迦的神情,笑着接过来:“我替他们多谢岫烟公主了。”
陆迦头一次被文岫烟反驳,却不觉得冒犯,唇角笑意却更明显。
“拿出你的书来……”
他的话还没说完,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嘈杂喧哗,隐约还有马蹄声。
文岫烟再次挑起帘子向外看了一眼,随后脸色一变,快速放下。
陆迦抬眸:“怎么了?”
文岫烟捂住嘴,压低了声音:“陛下追来了。”
陆迦一怔。
……
秦非恕穿着便衣,勒着马头,停在风口渡的人群后面,双唇紧抿,面色冷肃。
他身边的侍卫下了马,快速向风口渡的船坞去,禁止任何船家起帆。
秦非恕骑在马上,眸光在混乱拥挤的人群中来回扫视,最后落在一辆不起眼的小马车上。
他从马上下来,拧着眉头迈步走过去。
……
文岫烟捂着心口:“他过来了!”
陆迦皱着眉:“他来得倒是快。”
明明临走之前他特意把秦非恕打晕了来着。
“我布下的几个疑阵竟然都被陛下看穿了。”王子阳叹口气,随后坚定地道,“这里有接应的人,一会我们弃车走。”
“不用。”陆迦开口,整理了一下衣襟站起身,“我出去见他。”
……
风姿卓越的青年从马车里出来,江面的风吹动他的鬓角飞扬,抵不过他眉间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