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恕看着比皇宫内更加随意的陆迦,眼神几度变幻,盯着陆迦沉默了好久,最后定格在……哀怨上。
“你好狠的心,怎能睡了我就跑?”
陆迦:“……”
文岫烟和王子阳在马车里一起吸了口凉气,对视一眼,眼眸里全是震惊。
陆迦没想到秦非恕一开口就把剑拔**张的紧张气氛化作了琼瑶剧的哀婉,唇角抽了一下:“你要说的是这个?”
昨夜虽然有些疯狂,但陆迦自问两人都有爽到,在上面的秦非恕肯定是没吃亏的。为什么现在跑来一副被陆迦辜负的模样?
被秦非恕这样看着,陆迦都有种自己是抛妻弃子的渣男的错觉。
“不然呢?”秦非恕理直气壮,“你知不知道今日醒来,我看到你不见了之后有多委屈?昨夜我还以为你是答应我才愿与我同床共枕,没想到你睡完就跑了!”
陆迦缓缓深呼吸:“我在皇宫待得不自在,自然要走。”
“我待你不够好?”
“再好那也是你的皇宫。”陆迦昂起下巴,“我要的是属于我的地方。”
秦非恕神色微变:“你和琅琊王氏?”
到这个时候,陆迦不用再藏:“不错。”
秦非恕咬牙道:“他有我对你好?”
陆迦:“……”
这秦非恕没事吧?
他无视秦非恕的问题,只挽了挽袖口:“秦非恕,你匆匆而来,身边带的侍卫不算多,真的打起来,你的安危恐怕很难保证。你若对大周有信心,就不必拦着我过江。”
秦非恕伸手按了一下胸口,微微闭目苦笑一声:“我对大周有信心,可对我自己没信心。”
陆迦垂眸一瞬,旋即坚定抬眸:“那陛下的决定呢?”
秦非恕深深看了他一眼,手一扬,一个小小的卷轴向陆迦飞了过来。
陆迦接过展开,神情微怔。
这是一封册封旨。
为献玉侯文冰酒分配领地,就在江南琅琊王氏附近,令献玉侯携带家眷尽快前往领地。
换句话说,有了这封旨意,陆迦便不是隐姓埋名逃过江,而是正儿八经地奉旨上任。之后琅琊王氏也不用明确挑起反旗,转圜余地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