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的那只手即使主人是在沉睡的状态,也仍然充满了力量感。
这样单单扣住,一时竟分不清究竟谁才是真正的主导者。
“郝宿。”
他又叫了他一次,挟着轻微的满足,但身体就像是一个无底洞,那样的一个吻,纵然再加上那样荒唐的举动,也不过是铺盖在表层的落叶。
得到了一次后,只会被诱出更多的渴望。
狰狞丑陋的渴望。
即使顶着满身的欲/望,仙君也仍然是那样高洁清冷。只是越如此,堕落的姿态就越美丽。
“郝……宿。”
沾着湿意的羽睫微颤,范情看着郝宿被自己吻得同样有些泛红的嘴唇,气息再次不稳了起来。
他又回到了郝宿的耳边,说出的话羞耻得叫他根本就没有睁开眼睛。
“我好想要你。”
这话用完了他所有的勇气,讲完就再不肯多开口了。
纵然话是这样说,但若要让范情真的再继续做些什么,他却也不会。
今夜已经超出太多了,更多的话,会被察觉出来的。
而且,范情没有力气了。
炉鼎体质就是这一点不好,哪怕身体再强悍,更多的也是为了这方面而服务。他的主导权完全是交予在另一方的,即使逞强,也坚持不了多久。
唇又被轻触了一下,是范情在收拾自己今夜过来的痕迹。衣襟重归原样,颈脖边沾染的眼泪消失了,掀开的被子盖了回去,连同那些情浓的香气,也挥散了许多。
确保郝宿醒过来不会发现任何异常以后,范情又隔着被子亲吻了一下郝宿的心口处,身影才就此消失。
仙君在回了自己的房间后,身体没有任何支撑地倒在了榻上。就连使出清洁术的时候,手指都险些掐不住。
勉强将衣服弄干净,范情的掌心又浮现出了一个瓷瓶。
他解开了衣襟,手指在瓶内挖了一点药膏,试图为自己擦药。
可才碰上去,连瓶子都掉在了地上。
太过头了,以至于他自己涂药都做不到,而右手处更是重新产生了灼意。
瓷瓶里的药膏终究没有了用武之处,仙君将衣衫重新系好,清心咒念了大半夜,念到最后全是郝宿的名字,无奈之下再次施了一个清洁术。
另一边,范情离开以后室内一直都是安静的,只除了一道恍若责骂般的声音。
“小狗。”只记得清理外面的,不记得清理里面的。
郝宿坐起身,舌尖抵了抵上颚,范情最后那一下吸得不轻,若是用上了牙齿,现在舌头都已经咬破了。
他伸了伸手,将空气中残余的几分香味再次拢了起来。
视线隔着房门与墙壁,朝范情的方向望了过去。后半夜的时候,郝宿离开了房间。
就像范情来他的房间不用被排斥一样,郝宿去范情的房间同样如此。所不同的是,范情之所以能够进来,是因为他身上沾染了郝宿的气息,而对于郝宿来说,范情在下禁制的时候,本能地就将他排除在外了。
折腾了半晚上,又念了好几遍清心咒的人累得睡了过去,不过睡得并不安慰,眉头都是略微皱着的。
郝宿弹了弹指,叫人一时半会不能醒过来,没有弯身,单手挑开了范情的前襟。
视线在受伤处看过,手背才碰上去,人就又“唔”了一声。
郝宿灵力浮动,替对方解了难受。只是表面上却并不能看出什么,还是跟刚才差不多的状态。
等做完这一切后,郝宿便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有些事情就像范情的身体一样,一旦开了口子,就再也堵不住了。
白天里,他们是泾渭分明的两派,而到了夜间,是一天比一天过分的放肆。
范情吻过了郝宿的嘴,郝宿的耳朵,郝宿的手,郝宿的脖子。
所有能够亵渎的地方,他全部都亵渎了个遍。
随着他们抵达微夷山,骨子里的念头已经完全无法抑制住了,就连在白天的时候,范情看着郝宿的眼神也都会流露出几分。
郝宿已经不止一次地撞到过范情的视线,他像是一只试探的蜗牛,目光里的含义在一点点的增加着。
彻底暴露出来的那天,是他们在寻灵镇山脚下遇险的那次。
寻灵镇虽然是一个镇,可面积却十分大,不仅地势陡峭险峻,里面更是布满了各种妖兽。
另外,但凡有异宝出现的地方,一定会伴随着各种考验。
因此各方人士一进入这一区域,周围便涌起了一阵白色的迷雾。混乱当中,郝宿感觉到一只手紧紧地拉住了他。
“跟我走。”
清润的凉气顺着范情的靠近倾覆到了他的身上,迷雾障目,然而郝宿却清楚地看到了对方此刻的模样。
双眸情动,肌肤含晕,顾盼生姿,美人无双。
视线的遮挡仿佛能叫听觉变得更加灵敏,因此郝宿张嘴:“是你。”
他认出了范情就是那天蒙住了他的眼睛,将他从温泉带走,拥有炉鼎体质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审核员好,这一章都只是在亲,没有写其它的,请帮忙解一下,谢谢。
感谢在2021121323:52:18~2021121423:53: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三三的流苏28瓶;糯米、幻月10瓶;王八羔子3瓶;想上车的乘客、南方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