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多年的老司机,还能被索南嘉措蒙了。他知道皇帝重视藏传佛教的工作,立即向朱翊钧做了汇报。朱翊钧一直没想好自己扶不扶持格鲁派,因此就告诉张居正先别理他,这事儿就放下了。
等格鲁派几年内在草原上风生水起,朱翊钧才深刻体会到一个传至后世的佛教大宗派的确有他的独到之处。因此,对索南嘉措也重视了起来,在万历九年时赐其名“大觉法师”。
这下子索南嘉措打蛇随棍上,立即左给皇帝一个题本、右给张居正一封信,反复表明他明白“不依国主则法事难立”的道理,同时保证“沙门所作一切佛事,无非为国祝厘,阴翊皇度”,格鲁派愿意坚决贯彻维护朝廷的宗教管理条令。
如此积极的工作态度,终于打动了朱翊钧。在去年年底前接见顺义王的时候,朱翊钧传出旨意,要求地方上去请索南嘉措进京讲法,并对顺义王承诺,还要让活佛去归化城驻在一段时间。
索南嘉措多年努力,一朝功成,礼佛三匝,泪湿蒲团。在进京过程中,在塔尔寺遇到了来求见的虎喇哈赤,就将其准备了五年之久的说辞抛了出去——没舍得给俺答汗的忽必烈名额,就用在了朱翊钧身上。
应该说,这世界上顶尖人物,对世事都能洞若观火。索南嘉措已经看出朱翊钧要对蒙古下手,这番说辞就不怕他不承情——国师之位,稳稳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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