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粮队到达蒲州。
钱益和安谨之在城门外迎接,蒲州刺史也出来了。
原本一支小小的粮队,以刺史的身份没必要亲自迎出城门,但刺史迎的不是粮队,而是李钦载。
英国公的孙子,本身又是县子,如此显赫的家族,又是颇得圣眷的年轻臣子,未来前程不可限量,刺史但凡脑子清醒一点,绝不会对李钦载视而不见。
蒲州刺史的脑子显然非常清醒,不仅亲自迎出城门,还热情邀请李钦载入城赴宴。
李钦载婉言拒绝,本就不喜应酬,又有押送粮草的职责在身,李钦载不敢沾酒,怕出事。
最后李钦载连城门都没进,与粮队一同在城外驻营。
至于督粮官钱益和他的副将安谨之,李钦载特意注意了一下。
安谨之表现正常,是下属对上司的样子,恭敬有礼,情商在线。或许背地里比钱益更鄙视李钦载,可人家表面功夫做得足呀。
钱益仍然是那副倨傲冷漠的样子,跟李钦载的和颜悦色比起来,钱益反而更像上司。
没关系,李钦载胸怀博大,脑海里自动把他设定成一个屁。
蒲州城的三千石粮草已交付,粮队的规模更庞大了。
近二十天的行程,从新年走到了开春。李钦载这一路走得欲仙欲死,当粮队到达登州时,天气都已经有了几分春天的暖意。
从长安出发的一万援军比李钦载的粮队早三天到达登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