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陛下三思,晋爵之议不可取,老臣一家已足够显赫,空食君禄而不知如何上报国恩,怎可再受天子恩典,累加于身,诚惶诚恐。”
李勣的语气很坚定,这次说啥都不能晋爵,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弊大于利。
李钦载也道:“陛下,臣若欲晋爵,功名只在马上取,若因番薯一物而晋爵,不仅天下人耻笑臣这爵位来得佞幸,臣也觉得无地自容,受此爵位却无法昂首挺胸。”
李治叹了口气,道:“你们祖孙俩真是……白送到你们面前的爵位咋就不要呢?番薯一物多么重要,在场的人都清楚,未来千秋百世的天下人都会因此受益,朕赏罚分明,因此事而晋爵,谁敢不服?”
说完李治澹澹朝在场的群臣一瞥,群臣似乎感受到李治压迫的目光,纷纷垂头不语。
李勣捋须缓缓道:“陛下,钦载对大唐社稷固有微末之功,然君赐之爵,必德行相配,功高德沛者方许之,德不配位,必受其咎。钦载年岁尚浅,修德不够,贸居高位,恐于不利。”
李钦载闻言有点不高兴了。
意思呢,当然听懂了,不但要有功,也要有德,李勣这意思就是自己缺德呗?
拒绝就好好拒绝,谁也没稀罕当这破郡公,咋还骂人呢?
李钦载忍不住低声道:“爷爷,孙儿的品德也是颇为高尚的,别的地方不说,甘井庄内可谓有口皆碑老少皆宜,尤其深受弟子们的爱戴……”
李勣冷冷瞪了他一眼:“你闭嘴,显着你了?”
李治噗嗤一笑:“景初品德之高尚,朕也是亲眼见识过的。”
君臣说笑几句后,李治见祖孙俩确实对晋爵一事很抵触,于是也就不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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