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分明是醋啊……”李钦载喃喃道。
“蛮夷之地,未服王化也就罢了,连酿酒的本事都如此稀松,活该被灭国!”薛讷恨恨地道。
每个国家酿酒的方法都不同,味道也不同。
但高句丽人能酿出如此难喝的酒,李钦载还是很佩服的,感觉这个国家的人连喝酒都有一种刻意的卧薪尝胆式自勉,很励志。
“要不咱别喝了,何必找虐呢?”李钦载道。
薛讷犹豫了一下,咬牙道:“勉为其难再喝点吧,弄点酒不容易,总不能喂狗吧。”
“狗做错了什么……不对,咱们做错了什么,要受此折磨?不喝酒会死吗?”李钦载看着面前的酒盏,愁容不展。
“愚弟心情甚不爽利,景初兄能与愚弟一醉方休否?”薛讷闷闷地道。
李钦载睁大了眼:“你咋了?”
薛讷不出声,端盏相敬。
李钦载犹豫了一下,在兄弟情和喝劣酒之间挣扎,最后慨然选择了滴酒不沾。
“我爹出征泊汋城之前揍了我一顿……”薛讷颓然道。
李钦载眨眼:“揍你的不是郑三郎吗?”
“我爹先揍我,后来郑三郎又揍了我……”薛讷愈发颓然。
李钦载不出声了,这货也算是命运多舛,他欠揍的秘密究竟是谁泄露出去了?
“你爹为何揍你?你不是刚立了大功吗?松山岗一战,你被记为首功,都报上朝廷了,你爹怎能虐殴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