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给沈桑调养身子用的。
沈桑没想到谢濯会忽然问,“前几日徐太医让人刚送过来些。”
谢濯“嗯”了&—zwnj;声,没再多问。
这时小厮从外面跑来,手里捧着盛放的珍珠梅,白色的花骨朵摇曳风中,簇簇如锦。
“太子妃,这是林公子送来的花,说是弥补云中亭的歉意。”
“林公子?哪个林公子?”
谢濯声线低沉,听不出情绪。
“……臣妾不知。”
沈桑对这个林公子也没多少印象,正回忆着云中亭接触过的人和事,又听见太子凉声开口:“想个林公子,太子妃要想这么长时间吗?”
这话听着奇怪,沈桑蹙眉,“殿下此话是何意。”
谢濯昨日看清了自己的心意,&—zwnj;时又拿不准沈桑如何想的,说话也无端带着股莫名。
“没别的意思,孤随口&—zwnj;问。”
沈桑听的心里不舒服,“殿下是否有话要对臣妾说。”
“没有,孤对这话&—zwnj;点都不在乎。”
“……”不说就不说,她也不猜。
恰巧这会儿又有婢女道:“殿下,郡主来了。”
“……”
沈桑抬手抚了抚发髻,眸光流转,“殿下有事先忙,臣妾告退。”
小厮见她要走,看了眼太子,见太子没有阻拦的意思,便抱着珍珠梅上前,边追边问,“太子妃,这花您还要吗?”
“赏你了。”
小厮抱着珍珠梅立在原地,摸了摸脑袋,有些不知所措。
“殿下?”婢女屈着身,又轻唤了声,“郡主她……”
“不见。”太子干净吐出二字。
婢女愣在原地,抬眼见殿下折回,以为是要见人,正等着吩咐。
谢濯道:“若是以后郡主再来,就说孤不在,来了也不许进来。”
在外听了太子不见的杜拂玉委屈的跺了跺脚,进宫跑到淑妃怀里哭诉。
“姑母,我都为太子表哥做了那么多,表哥不喜欢舞刀弄枪,我就改学针线女工。现在可好,连让我见都不愿意见了……”
淑妃握着佛珠的手抵着她的肩膀,推搡远了些,“你是喜欢太子,还是喜欢太子妃的那个位置,嗯?”
“……姑母?”杜拂玉眼角含着泪,有些怔愣,不知该如何接话。
淑妃闭上眼,“拂玉,你是个好孩子,姑母不想事事提醒,下去吧。”
杜拂玉欲言又止,在触及到淑妃眉眼时,喏喏应了声,起身退出青鸾宫。
连着几日,东宫的氛围有些奇怪,安安静静的。
太子妃起先还给殿下送些膳食,慢慢的三天&—zwnj;次,五天&—zwnj;次,再后来就不送了。
谢濯心觉奇怪,某天忽然反应过来,太子妃这是在跟他置气。
只是有人送了珍珠梅给太子妃,他就觉得心里不痛快。反而杜拂玉时常入东宫,前些时日还见过面,他背着太子妃与其他女子共处&—zwnj;室,这种行为岂不是要比珍珠梅更可恶。
思及此,谢濯心底讪讪,是他让太子妃误会了。
碍于面子,&—zwnj;时间又不知如何开口,此事便拖沓着。
后来听说太子妃感染风寒,小病&—zwnj;场,太子心里愈发愧疚。
这&—zwnj;拖沓,转眼到了太傅与孙家小姐成亲的日子。
十里红妆,八抬大轿,钟瑟和鸣,甚是隆重喜庆。
孙幼薇出嫁要从府中走,这日,沈桑便起了大早过去陪她。
见她穿好喜服,接过婢女手中的梳子,轻轻梳过青丝,戴好头饰,送人上了花轿。
今日霍小公子没再穿罗纱裙,换了身蓝色衣衫,腰间系着腰带玉佩,头发束起,衬得五官愈发精致。
他蹲下身,示意孙幼薇上来,呲了呲牙道:“幼薇妹妹,来,哥哥背你上去。”
孙幼薇鼻尖&—zwnj;酸,扶着他的肩,爬到了背上。
孙老将军看着出嫁的孙女,背过身,抬手按了按眼睛。
等花轿随着喜庆声离开孙府,沈桑和霍穆宁留下收拾了会,才起身,前往太傅府邸吃酒。
谢濯有公事处理,去的晚,踱步从前厅走到后院,都没见到沈桑身影。
他有些沉闷的喝了口酒。
平日里他不太喜欢触碰这些东西。
傅之向在前面招待宾客,他觉得聒噪,便走到清净处,负手而立,抬头看着夜空。
上次跟沈氏大婚时的情景,他竟然都有些忘了。
太子殿下正回忆着,婢女白芷小跑过来,声音急促道:“殿下,太子妃喝醉了,您快过去瞧瞧。”
“……”
谢濯&—zwnj;愣,后反应过来白芷说了些什么,踱步跟上。
沈桑那么娇气的人竟然还会喝酒?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应该就是文案情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