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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刃(上)(2 / 3)

只是找沈庭书来……可不愧是他姜玉衡啊,将她云晚湾拿捏得死死的。

他八成是知道了她知道沈庭书是她的恩人,她又知道沈庭书的**,所以故意让他前来,可谓是**诛心。

诛她云晚湾的心。

云晚湾说完那句话后,咬紧了唇,眼眸霎时蒙上了一层雾气,眼尾薄红。

可笑她为他不得已费尽心思,却换得他刀锋相对。

她心凉了半截,不言不语,只是抬眼看着他。

沈庭书朝她伸出一只手,沉声道:“姑娘请。”

他放低声音时,身上仿佛淬了冰,只把云晚湾冻得一哆嗦。

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另一只手被帷帘掩住,指节泛白。

云晚湾低头看向他的手。指节分明而骨节不突兀,十指修长白皙却不显得无力,淡青色的筋脉蜿蜒在他的手背上,再往下,腕骨突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玄色的袖口有湿水的痕迹,眼神愈发深了,衬得那只手愈发白皙。

乍一看这只手似乎养尊处优惯了,精致的与那些达官贵人并无区别,甚至像是书生的手。可那手却蓄着不容小觑的力量,执剑握刀,**无形。云晚湾想,没有人愿意被这样一只手扼住咽喉,更多的人会愿意被这只手牢牢牵住。

只可惜,此时的他便如脸上的面具一般,令云晚湾感到冰冷。

喜桐没认出这人是谁,她虽害怕,还是大着胆子将云晚湾护在身后:“这么大的雨,你让我小姐去哪?”

云晚湾于是与他对视,沾了水的眼睫勾在眼尾,看向他时,眼波婉转,似有千言万语难说出口。

沈庭书沉默了会儿。

须臾,他放下帷帘,道:“姑娘不必担心,我等并不是要伤害姑娘。”

他说完这句,停顿了一下,隔着雨声,云晚湾听到了衣料摩挲的细微动静。

帷帘复又掀开,云晚湾瑟缩一下,有些警惕地望向来人。

掀开窗帘的那只手一顿。

沈庭书将披风递给喜桐,抿抿唇,道:“给云姑娘披上。”

云晚湾一怔,帷帘便又被放下去了。

过了一阵,马车车底有轻微的敲击声传来,旋即车轴发出一阵吱呀声响。

又过了一阵,迎着细密的雨丝,马车重又行走起来了。

*

云晚湾瞧着那玄色披风,犹豫一阵,实在冷的厉害,便拿过来披在身上了。

那披风十分大,下摆沾了些雨水,有些潮湿了。不过云晚湾披在身上时,因着她身形娇小,这披风又十分大,湿掉的那截下摆正好迤逦在地,水渍并不会沾在她身上分毫。

外面雨声渐渐停息,云晚湾掀开车身的帷帘,微凉的雨丝抚在她手上,激得她一抖,却不觉得冷,反而还有些舒服。

喜桐挨在她旁边,有时警惕地望向门前,有时又望向云晚湾,瞧着有些忧心忡忡。

云晚湾却没由来的放宽了心。总归她是死过一回的人,姜玉衡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过取了她性命。但如今他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皇子,能让他有所依仗的不过是偷偷养在手下的几个暗卫。

如此一想,云晚湾愈发笃定,此人不敢对自己做些什么。

他现在还没那个瞒天过海的本事。

不知是为求稳妥还是怎么的,马车行驶的尤其慢,半盏茶的功夫才驶出一小段距离。

云晚湾甚至还能看见不远处倒在地上的车夫的轮廓。

她有些怕,又有些气,甩上帷帘,不忍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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