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我们曾经,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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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路若有所思地回到别院,刚入房门却见到蔺宇阳正托腮坐在桌案旁,案上摆了满好菜,传来一阵香气。
对方见到他,眼含笑意地起身而来,轻轻牵过他的手腕,“师尊,我做了您最喜欢的火焰烧鹅,要不要尝尝?”
可他却提不起胃口,于是摇摇头。
蔺宇阳微露诧异,这可是师尊头一回拒绝最喜欢的菜式。
他缓缓起身靠近了白景轩,单手抚上对方的侧脸,目光带着关切,“师尊,您怎么了?”
白景轩视线微抬,正对上一双猩红瞳仁。
在那深邃的瞳仁里,他看见无法掩饰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爱意,心头忽然一阵绞痛。
梦境中那撕心裂肺的痛楚再次袭来。
蔺宇阳似乎捕捉到了他目光里的波动,忽然瞳孔微颤,“师尊?”
见他没有反应,反而是一直深情地看着自己,蔺宇阳一阵心悸,微滞片刻后,情不自禁地俯首落下一吻。
不知为何,白景轩脑海中最后一根弦似乎彻底绷断了,这一次他忘记了拒绝,几乎令蔺宇阳欣喜若狂,轻吻逐渐加重。
对方试探性地以舌尖撬开他的牙关,竟也无阻地闯入一片温热中。
意乱情迷间,有力的臂弯紧紧搂住了他的腰,纤细的天鹅颈被一双有力的手掌轻托着,唇齿间柔软湿润的触感像是世间最致命的情药,几乎令人丧失理智。
二人沉重的呼吸交缠着,喘|息声回荡在耳边。
砰砰的心跳声直入脑海,白景轩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化了,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他快要站不住,本能地伸出双臂环在对方的后颈处支撑自己。
而这一动作更是刺激了对方,深吻更沉,喘息更重。
他看见对方颤抖的睫毛下,半阖的深邃星眸里映着自己迷离的眼神,以及因炽热而泛起薄红的脸颊。
不行,快停下!
他这样告诉自己,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只是一味瘫软在对方紧实的怀里。
漫长的深吻后,蔺宇阳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他的唇,又紧紧地将他搂入怀中,几乎恨不得与他融为一体,对方喘着粗气以低沉的嗓音在他耳畔道:“师尊,弟子......快受不住了。”
什么?
白景轩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一只温热的手掌绕过衣衫抚上他的腰间,他才猛然清醒,一把按住了那只肆无忌惮的手。
眼见他面露震惊与惶恐,蔺宇阳愣了一下,脸上的潮热也就此褪去一大半,随后眨了眨眼,终于醒过神来,垂首埋在他颈间,低声笑道:“抱歉师尊......”
说完便抽回了他衣间的那只手,捧起他的脸在眉间的金叶上落下一个轻吻。
二人的额头相抵,只见蔺宇阳闭着眼似乎强忍下什么,胸腔缓缓起伏着。
良久之后,二人终于冷静下来。
“松开。”白景轩低声道,只因腰后的一双臂弯仍紧紧搂着他。
可蔺宇阳却不为所动,下颚抵在他的肩头,嗓音低沉地道:“再抱一会。”
他竟无计可施,而且,他今日的举动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对方自己的心意,如此一来,更给了对方肆无忌惮的胆量。
他忽然有些后悔自己今日再一次突破底线的行为。
但似乎,一切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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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界越发平静,冥天宗为了竭力掩盖宗主正在幽兰谷的事实而变得异常低调。
而北辰殿也再无其他动作,令众仙门逐渐放下心来。
只有白景轩知道,堂堂魔尊,竟是个胸无大志的家伙,将管理宗门琐事的任务都丢给了池文越等几个亲信,自己成日待在他的别院里,黏着他耳鬓厮磨,根本赶不走。
原本蔺宇阳还会顾及旁人,可时日一久,便愈发肆无忌惮,旁若无人起来。
他时常看见措不及防的侍卫们猛然转身,甚至从背影看去,有人听见他们的动静,耳根比他的还红。
实在是......太羞耻了!
这样下去不行,得教训教训这家伙,必须收敛些。
可他还没摆出为师的尊严,就见侍从大包小包地往他的别院里搬东西。
他面露错愕,只见蔺宇阳眼含笑意地迎面朝他走来。
“怎么回事?”
“搬来与师尊同住啊。”对方说得理所当然。
白景轩却是一怔。
虽说从前在清玄殿时,二人的寝殿便只有一墙之隔。
可如今知晓了对方的心意,再住一块,便总觉得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