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登上正堂的高台,木制楼梯上似乎还有人一层层加固的木板,甚至还摆了许多一看就不成套的家具、茶具和屏风,有的简素破旧,有的镶金嵌银,不知道是从哪家偷过来的,甚至还有一张美人榻,上头搭着一块儿虎皮。
越看越蹊跷,这院子里到处都堆满了从各处收集来的小玩意儿。
有贴着“吉家饼店”的玻璃灯,有磕了碗沿的黄铜餐具,有寻常人家嫁人用的破旧红轿子,还有个稻草人戴着假发,头上插满了步摇钗子,甚至旁边还摆着头油篦子,感觉像是个美容美发教学现场。
这儿简直就是个废品回收站。
她在闲逛的时候,周围的树木屋瓦上也响起了窃窃私语。
“这附近不都已经没人住了?怎么又有凡人跑过来,我们就应该对她收门票钱。”一只鳄鱼趴在灰绿色瓦片上,一身皮几乎融在屋瓦里。
“那你去。把她弄昏再扔出去吧。”挂在树上垂着四脚的肥老虎道:“看那打扮也不像个修士,要不然杀了也行,估计没人彻查的。”
鳄鱼翻着白眼:“这是应天府,你当是你乡下老家么土包子,在这儿shā • rén,你是想让南钦天监过来夷平会馆么!哟,青腰回来了。”
青腰是一只翠鸟,它生的圆滚滚,因为没腰所以才取了这么个饱含美好希冀的名字。
它费力的扇着翅膀到屋瓦上,对鳄鱼汇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