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袖伸手替人把脉,把脉期间神情平静,眼角余光却一直盯着对方的表情变化。
还有她怀里的孩子...
脉跳强健有力,气游顺畅,呼吸均匀,和她年纪颇为不符,尤其是这双手,虎口和指节诸多老茧,这些老茧非一日之功,另外便是她的体格,庄稼人家这个年纪的妇人通常因为劳作身形有些微勾,不会这般挺拔,最重要的是,她抱孩子的姿势...显得格外刻意。
所以刚才她才问,这孩子平日谁带的多。
再有,这是她的孙儿,儿媳妇死了,往后就算她儿子再娶,也未必会再生,这孩子可是宝贝的紧,得了这要紧的病都求到杏林会来了,她眼眸深处却看不出真正的在意和紧张。
忍冬开口替想要替她把脉,一是想要证实心中猜测,二是..这‘大娘’的确身体有些疑病,只是没她说得那般言重罢了。
“姑娘,你这..不会是胡说的吧,这把看了半天,怎么没句话?”
见忍冬把了一阵不说话,‘大娘’又没了耐心,收了手满眼怀疑的开问。
这‘大娘’可不是庄稼人家的妇人,忍冬也收了手静静望着对方像是在思索怎么开口。
大家也都在等着。
“大娘,你平日可是口偏重?”
忍冬终于开口,东拉西扯,貌似说的于病症有关,关乎自己的眼睛,对方还是耐烦回了。
一一问完,忍冬笑着道:“大娘,我再替你掐几个穴位看看,若是疼,便表示眼睛已有失光的征兆,若不疼便预防一二即可,大娘别担心,即便有征兆现在咱发现得早,我给您开几服药,您抓了吃也会慢慢恢复。”
满口胡诌实属无奈,她必须再三确认,因为事关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