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丁没躲起来,反而义愤填膺地在给自己出头,姿势又认真又愣。
他低头闷闷一笑,直起身,夹着烟的手拍了下某人毛茸茸的头顶,再收回唇边,吸了口烟。
“还不走?”
隔着灰蒙蒙的烟,秦茹二人看着那双眼睛阴郁的底色,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了。
被窦先生的大手一拍,薄子叶的脑袋一沉,倔强瞪着的愤怒双眼一下被压塌的头发帘盖住。
等他抬头剥开痒痒的头发,铁门外的人已经没见了踪影。
“她们走了?”薄子叶看了眼空空的十字路口。
“恩,被你吓跑了。”
他有这么厉害?薄子叶挠了挠头,露出个腼腆的笑,一定是警察叔叔的功劳。
窦茂邦灭了烟,咳了咳嗓子,不过说了这些话的功夫,声音已然变得沙砾一般暗哑。
他没注意自己耳根处也红了,刚想走回主楼,然而不过几步的功夫,陡然失去了意识。
薄子叶习惯性跟在窦先生后面走,他还在想着刚刚的事呢,高大的背影突然就往自己这边倒了下来。
他慌里慌张的撑住,一下被沉得过分的人压得一踉跄。
怀里的窦先生滚烫滚烫的,热度仿佛能沿着背部直接传递到薄子叶的手臂。
他再看窦先生的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苍白的嘴唇血色全无,一点都不凶了,却安静的吓人。
他宁愿窦先生凶点。
薄子叶担心叫了几声,见怀里的人没反应,赶紧拿电话打了120。
不多时,一辆救护车到了。薄子叶什么也不会只能跟在旁边,看着护士医生给窦先生插上各种奇奇怪怪的管子。
他不敢看,但又逼着自己看,万一护士小姐扎错了地方怎么办。
护士娴熟利落地进行急救,见到病人的同行人紧张的嘴巴都白了,束手束脚地坐在狭小的室内,跟个失了魂的木偶似的,问一句才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