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眉头一紧，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当时也不知道脑子哪里抽了，反正看张楚妍安安静静坐在那，她心里就不舒服，就要给找点事，所以嘴皮一张一合就叫出来了。
现在回想，真够恶心人的！
“对，我找她有事。”沈念硬着头皮说。
齐卉嘴角高高扬起，“我跟楚妍姐正好要去吃点东西，你要不要一起？”
楚妍姐？
张楚妍那么老吗？看着不像啊。
沈念有点走神，齐卉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新来的这领导看着年纪不大，所以跟她说话时，齐卉也没什么拘谨，“嗨，念总。”
“嗯？”沈念回过神，“一起吃东西吗，好啊。”
齐卉的女儿茵茵在看动画片，张楚妍在休息室陪她，听到开门声，以为是齐卉回来了，扭过头：“回来——”
看到齐卉身后跟的沈念，后面的话音戛然而止。
“茵茵，来喝水。”齐卉先把水杯递给女儿，才解释说：“刚接热水的时候正好碰到念总，不如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吧。”
齐卉给俩人牵红线的心思恨不得写在脸上。
只可惜这俩人里面只有张楚妍领会到了齐卉的心思，沈念心里只有，呵狐狸精。
邀请的话都说出来了，张楚妍这个时候拒绝未免显得太刻意，再者她也没什么好避讳。
“好啊，走吧。”
三人带着孩子到一家餐厅吃饭，这个时候还没中午，客人比较少，选了靠窗边的位置坐下。
早上泼人一身咖啡，中午就坐一起吃饭，这顿饭怎么看都像是赔罪饭，而张楚妍也将此贯彻到底，“喜欢吃什么你来点吧。”
说完把菜单推到沈念跟前。
沈念笑道：“我都行。”
然后把菜单推回去。
齐卉看这俩人推来推去，一把抓起菜单，“我来，我来点。”
说完便没人说话，气氛再次冷下来。
这期间茵茵瞪着两只大眼睛盯着沈念的一头红发，睫毛忽闪忽闪，然后指着沈念突然叫她：“小美人鱼公主。”
沈念含在嘴里的水差点喷出来，脸微微有点红，被小孩子叫公主还真是怪不好意思的，正想着怎么回这孩子合适。
齐卉突然插了句，“是不是跟妍妍阿姨很配啊？”
这次轮到张楚妍被呛到。
沈念不解地看了眼对面，张楚妍手背挡在嘴边轻咳了几声，本就是个比较正常的礼仪遮挡动作，可在沈念眼里就是做作，心里很鄙夷。
至于吗？她虽不会自恋到去跟明星比什么美，可她这颜值也不差，难不成跟张楚妍放在一起比较，还委屈她了。
“对啊对啊。”茵茵拍着手赞同。
本来有点尴尬的饭局因为有个孩子在中间调和，气氛慢慢好起来，“念总以前是嘉悦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