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悦是沈幼仪开的娱乐公司，沈念不想透露太多关于自己的事情，就顺着齐卉的问题点头，“嗯对。”
“那一定见过不少大明星吧。”齐卉羡慕道。
沈念嗯了声，随口说了几个何双喜天天在她耳边念叨的几个大咖，然后不动声色地把韩延的名字混杂在里面，说完立马瞟向对面，看张楚妍听到韩延的名字后是什么反应。
结果什么反应都没有，就跟刚才开会的时候一样，等会议结束，等这顿饭结束。
沈念眉头微皱，真是个虚伪的女人，明明想红的要命，结果现在大腿送到眼前了，却装着一副不在乎的样子，道行着实高啊。
这顿饭在三人各怀心思中接近尾声，茵茵吃完有点闹觉，正好齐卉的老公来接母女俩，不得不先走一步，走之前朝张楚妍使了使眼色，暗示她抓紧啊。
张楚妍装作没看见，她承认沈念是长在她的审美上了，可她眼不瞎，也看得出沈念不待见她，甚至是讨厌。
这顿饭数不清沈念到底看了她多少眼，但绝对不是因为有好感，那是发自内心的鄙夷和厌恶。
不知道是因为早上泼的那杯咖啡，还是因为看过网上关于她的那些造谣，张楚妍都不想多解释，长在她审美点上的女人多的去了，她不可能逐个去解释，就算解释了又能怎么样呢，她还没无聊到去讨好一个讨厌自己的人。
但面上还是要过得去，客气地问对面，“吃好了吗？”
“一般般吧。”
刚有小孩子在，沈念不想从美人鱼公主变成白雪公主的后妈，现在孩子不在，她也懒得维持什么公主形象，“就是有点冷。”
“冷？”张楚妍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看她到底干什么。
沈念撇撇嘴，“是啊，毕竟衣服湿了一上午。”说完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胸前留下的咖啡污渍。
闹来闹去还是因为那杯咖啡，张楚妍笑了笑，“既然这样，不如你现在把衣服脱了，我拿回去帮你洗干净后再还给你，另外，也麻烦沈总下次开门的时候，力气小点。”
小你妈！
沈念就是再傻也听得出来张楚妍在讽刺她开门不长眼，“脱了？我现在脱了岂不是更冷，难不成你想让我冻感冒！”
“怎么会，你脱了我把我的衣服给你穿。”张楚妍说。
沈念立马拒绝：“我才不穿你的衣服！”
张楚妍眯了眯眼睛，她算是看出来，泼没泼咖啡其实都是小事，主要是面前这人想找茬。
“陪我去买件新衣服。”沈念说完立马道：“但这件衣服你还是要给我洗干净，并且要手洗。”
既然知道沈念在故意找她麻烦，那就所有的麻烦都在今天一次性解决完吧，张楚妍顺着她，“好。”
于是结完账，两人又出现在商场，张楚妍脸上戴了个口罩，沈念瞥了眼，“怎么？怕有人认出来，朝你身上扔臭鸡蛋啊？”
“对啊。”张楚妍说：“现在鸡蛋挺贵，不想让大家破费。”
沈念在心里呵了声，白眼快要翻上天，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平时沈念穿衣服不怎么挑，可今天买得尤其拖拉，逛了快十家店，不是嫌弃颜色亮，就是嫌弃款式老。
等从第十一家店出来后，突然扭头说：“我觉得第一家那件其实挺好看的，不如就买那件吧。”
张楚妍笑笑，“可以，你喜欢就行。”
“那我们去拿吧。”沈念瞟了眼张楚妍脚上的高跟鞋，转身后笑得异常奸诈。
回到逛得第一家店铺，导购立马热情地迎上来，沈念指了指：“就拿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