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特别喜欢看猫抓老鼠,尤其是有的猫,抓到老鼠之后不会立马把老鼠吃掉,而是先和瑟瑟发抖的老鼠玩一会儿游戏。司玉衡,你是哪一种?”
说完,时山水倾斜身体,凑上前问。
她离得很近,司玉衡的脑海中是空白的,忍不住多看她几秒钟,似乎从这张冷漠的脸上看到了熟悉的影子。
司玉衡弯下身,将二人的间隙缩短,字正腔圆地说:“后者。”
舔舔唇,司玉衡又回到原来的位置:“谢谢你帮我清理伤口。”
“我该做的。”
时山水原地站起,像一座苗条的冰山平地升起。
“你发烧了,继续休息吧。”
司玉衡一怔,手背贴上额头,感受不出什么,喃喃低语:“是吗。”
时山水把桌上的残局收拾好,毫无留恋地下楼。
【恭喜,攻略对象的好感值增加了10颗爱心,请继续努力。】
系统成了百无一用的报时器。
或许是听了时山水的暗示,司玉衡原本没觉得身上不舒服,时山水一走,却窝在床上睡到启明星高挂的时辰。
她脖颈上黏糊糊的,两颊泛红,确实是发烧了。
吃晚饭的点梦惠贞上来看过她,司玉衡靠在床上和她说了会儿话,听她讲起和丈夫的往事。
司玉衡吃了药,出汗量莫名加大了,她头脑清醒,四肢也有力气,只是这一家子都要把她往虚弱的地方形容。
梦惠贞怕她睡着不舒服,端了温水过来要给司玉衡擦身体,司玉衡脑中闪过腹部还有手上的刀伤,委婉地拒绝了。
这些东西还是不要让她看见比较好。
谁料,时山水倒是积极,主动请缨接过梦惠贞的活。
司玉衡躺在床上,那人冰凉的手指碰到了她的锁骨,纽扣依次被解开,司玉衡觉得现在自己就像没有行动力的芭比娃娃,任由时山水摆弄。
眼看即将□□,司玉衡握住时山水的手腕,阻止道:“我没你们想到那么娇弱,到这里就可以了,剩下的我可以自己来。”
时山水眸底冷清:“我想顺便看看你身上的胎记。”也不知是不是弄错了主次。
“这可以是两件事,你看你的,我擦我的。”
司玉衡拿起毛巾,睡衣还挂在身上,仔细地从脖颈擦起。
时山水就站在一边看着。
司玉衡的皮肤很白,容易留下淤青和疤痕,背上有着明显的手指印,那群人下手没轻重,光是把司玉衡一路拖到车里就产生了不少乌青。
但司玉衡自觉皮糙肉厚,没有痛感。
“你腰上的伤哪里来的,这深度可不浅。”时山水丝毫不避讳,直视司玉衡的身子。
司玉衡眉宇间刹那阴郁,收起的速度也快:“没什么,之前接朋友回家,她以为我要对她不利,两个人闹了不愉快,就留下伤口了。”
“听起来真奇幻。”
“是啊,谁会这么轻易挨刀子呢。我的确想过伤害她,但这也是在她对我出手之后,人总不能坐以待毙。”
“你能看见胎记中间的疤痕吗?”时山水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