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玉衡不甚在意地说:“没注意过。”
“胎记可以伪造,但是那个疤却不能。我刚到时家的时候,不小心用刀伤了你,钩掉了一块肉。你怕我被夫人责骂,硬捱着没说。所以,这道疤是两个人的秘密。”
时山水的视线绕到了司玉衡的后腰,后者略感不自在。
也不需要司玉衡的同意,时山水熟稔地撩开司玉衡的衣服,不起眼的疤痕冲击着视觉。
“它还在。”
直到进入梦乡,司玉衡的耳畔一直盘旋着这三个字,如同重复千万遍的魔咒。
在文字漩涡里面,她听到了一句特立独群的话。
【生命保护机制已恢复。】
她还以为系统打算罢工到这个世界结束,它居然顽强地逐步恢复了。
天还未破晓的时候,司玉衡半梦半醒之际听到了痛苦的呕吐声,她睁开双眼,屏息听了片刻,判断出声音是从时山水的房间传来的。
怎么,吃坏肚子了?
本就不是严重的疾病,司玉衡睡了一觉,容光焕发,趁着清晨的空气还清新,披上外衣去露水里面走了一圈。
沁人心脾的花香沾到衣袖上,确有几分返璞归真的意味。
朝阳露出半边,肉眼可见地向上移动,司玉衡眯着眼睛去看太阳移动轨迹,却在这时透过三楼的窗户看见时山水栽在地板上,然后没起身。
明白她要面子,司玉衡才没管昨晚的事,现在看来不得不管了。
快速回到三楼,司玉衡拍了拍时山水的门,无人应答。
门被反锁上了,没有钥匙打不开,担心攻略对象出意外,司玉衡拆下外套上的胸针,用蛮力掰直,镇静地把细针放进锁孔。
“山水,你在里面吗?”
司玉衡说完,再次敲门,等了几秒仍旧没有答复。
她蹲在门边,耳朵贴在门上,毫不慌张地开锁。
其实,她的手也是一双巧手。
司玉衡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躺在地上失去反应的时山水,一边还有一瓶未来得及打开的药。
像是发病了。
迅速关上门,司玉衡把时山水扶坐起来,喂了两颗药下去,唤她名字,过了几分钟,时山水颤巍巍地睁开眼睛,眼中溢满泪花。
“你怎么在这里?”
见状,司玉衡的心跳漏了半拍。
从未见过她这般柔弱。
“好点没有,要不要去医院?”
时山水霎时惊醒,着急地拒绝:“不用。”
“也不要告诉夫人。你先出去。”
行吧,这张嘴可比身子骨硬多了。司玉衡扶她到床上躺下,掖好被角才出门。
司玉衡摊开手心,掌心里躺着一片白色药片,上面没有任何能帮助辨识的字样,她回首看紧闭的房门,猜不出时山水身上有多少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