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裙子很好看。”
司玉衡抱手看她:“你很漂亮,偶尔尝试一下新风格也不是坏事。”
上次打赌时山水穿过一次裙子,司玉衡说的话发自肺腑,她更喜欢时山水穿上长裙的模样,是她见过最美艳的女人。
时山水徐徐抬起双眼:“好。”
她走进换衣间,片刻之后,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她脱下鞋,司玉衡可以从悬挂的白色帘子下方看见她细小圆润的脚跟,犹如白玉雕刻而成。
帘子后面人影绰约,司玉衡在此刻移开了眼睛。
在舞会开始前七分钟,时山水换好衣服出来,司玉衡当即瞪大眼睛。
因为她很漂亮,因为她穿了那条白色的裙子。
是一颗不管看多少次都会觉得惊艳的水晶,乍一看剔透无瑕,其中实则幻象丛生,会迷掉注视者的心智。
司玉衡很会控制自己,不会流露出真实的爱欲,至少在之前的世界里是这样。她敛下眸光,说:“下去吧。”
楼下人来人往,美酒醉美人。
看见二人下来,梦惠贞连忙叫她们去到她身边。
梦惠贞今夜盛装出席,气色红润,嘴角一直是真实愉悦的笑容。
“这是时珂,我的女儿。”梦惠贞得意地跟身边的人介绍。
吃惊的不仅是周围的人,还有司玉衡和时山水,两个多月来,梦惠贞从未正式承认过司玉衡的身份,迟迟没有拉开的幕布忽地被扯得七零八落。
“夫人?”
司玉衡轻轻地唤她。
梦惠贞慈爱地抚摸司玉衡的肩膀:“怎么还叫夫人,该叫母亲,小珂。”
对陌生的名字司玉衡一时半会儿没反应,一如当初听到自己的真名一样。
那些人说着恭喜的话,面上硬挤出来的笑容很是难看,比起阖家团圆,他们更喜欢看大厦将倾。
“时夫人心里的大石头终于可以放下了。”
梦惠贞也说:“就像是在做梦。”
“时珂可是时家唯一的继承人,我还记得你有一个镯子,掌上明珠回来了,怎么不给她戴上?”
话音刚落,便是死一样的沉寂。
妇人一脸疑惑,环视一圈,又去看笑容凝固在嘴角的梦惠贞。
司玉衡眯起眼睛,心说这人真会一脸无辜地挑起事端,镯子现在在谁身上,她会不清楚吗。
不用看都知道时山水此时的表情冷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