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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抢白月光剧本四一天(1 / 2)

烟雾散去的那刻,裴叶轻的视线也逐渐清明,她瞧见怔然僵住的两人,面色低沉。

他们谁都不明白黎枝突然怪异的举动。

贺云川没有动身上前追黎枝,他愣愣的望着裴叶轻:“裴师姐,你知道黎师姐她……”

裴叶轻漠然摇头:“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发疯。”

黎枝怪异的行为她归结为发疯,虽然书中有关这位女配的剧情不多,但仅有几次出场剧情都很奇葩。

佩剑被夺,贺云川有些无措,尤其他知道少女身份,更不敢有造次之心。

他早前就听说过黎师姐的威名,今日一见实在是令人‘惊艳’。

贺云川哑然,看来还得靠他自己去追回黎师姐。

他道:“江师弟,我先告辞改日再切磋剑法。”

江宴蘅轻轻颔首,算是应答。

裴叶轻当然不会和江宴蘅单独相处,她瞥了他一眼便往溪云峰的方向走。

“师姐。”江宴突然蘅唤道。

裴叶轻转头望向他:“师弟有事?”

江宴蘅欲言又止,顿了半天才道:“师尊找我说过话,以后我们还在待在溪云峰练剑,其他地方不要去。”

裴叶轻淡淡道:“我知道了,多谢。”

两人简单的交谈过后,又陷入长远的沉寂。

少年脸色阴沉沉的,少女的面容则清清冷冷,他们二人并肩走在一起,怎么看都像是去寻仇。

慢慢走在石子路上的江宴蘅,还没走几步,脑海里那道刺耳令他生厌的声音又赫然响起,久久回荡在他耳边。

“你再不屈服我,你这具身体真要成为我的囊中之物了。”

血脉里的魔气像是孕育着生命,在他的体内肆意跳动,想要冲破他身体的禁锢,将他的意识蚕食殆尽。

江宴蘅害怕被其他弟子发现,慌不择路跑到就近的槐树下藏起身。

他扶着树干掌心蜷起,狂潮涌动的魔气,顺着他的四肢百骸蔓延到他的心脏:“你快给我滚!”

“我若滚了,你这条命怎么保得住呢?”那人的声音比起以往多了些沉闷与嘶哑。

江宴蘅知道,他身体里藏着的这个人又开始嗜血了,浑身撕裂的疼痛亟欲让他无法站稳,他喘息着倚靠槐树,催动身体内所剩无几的灵力,想要与体内的魔气抗衡。

平日里他被魔气折磨时也是这样处理的,用灵力来抑制魔气,尽可能让他身体里寄居的那人没有出来的机会,可饶是如此那人也会在不知不觉中占据他的意识抢走他的身体。

一番折腾下来,江宴蘅身内的魔气有所缓和,忽而他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走走停停,一会儿轻快一会儿犹豫踌躇。

不及他多想,江宴蘅挪着沉重的步伐,如蜗牛般缓慢前行。

“江师弟?”熟悉清冷的女声传入耳畔。

江宴蘅眸底微沉,浓郁的魔气在不知不觉中外溢,长睫荫掩着暗色的瞳眸。

少女逐渐靠近他竭力敛去身上的魔气,侧过身薄唇轻吐:“裴师姐。”

那头的裴叶轻发现少年消失不见,怕有什么问题便四处寻找,没想到真被她找到。

裴叶轻听声愣了一下,看到他额间淌的汗明白他的魔气又发作了,看过原著的她知道,身上有魔界血统的清虚宗弟子,因为自身灵力还有魔气不相容,他几乎很容易被魔气侵虐。

轻责痛不欲生,重则会因魔气失去性命,再好些的融合身体里的魔气则会成为魔修一族。

反派江宴蘅是例外,身为魔修之子他不仅能和清虚宗门内正常弟子想和平共处,还可以掌控体内魔气,只不过现阶段的反派还不具备这个技能。

“你还好吧?”少女温柔的声线和着徐徐微风,像迷失的浮萍漂泊着游进少年的耳朵。

江宴蘅垂下眼睫:“我没事,师姐不用担心。”

裴叶轻淡淡‘嗯’了声,随后目光飘忽,她不合时宜的想反派现在病弱的样子平添了一份温顺的气息,看上去人畜无害。

“师姐在想什么?”忽然‘江宴蘅’幽暗的瞳仁微敛,语调轻佻上扬了几个度。

裴叶轻来不及震惊,少年已经变了副面孔,速度之快超出凡人的想象,她偏过头若无其事道:“没想什么。”

不过一瞬的功夫,江宴蘅体内那个恶魔又蹦了出来。

她大胆猜测,或许‘恶版江宴蘅’其实是江宴蘅的另一个人格,只是原本的他因为某些原因无法显露这样的性格,所以衍生出第二个人格。

套用她前世的话来说,就是精神分裂。

‘江宴蘅’抿了抿唇,走上前状似无意的撞到裴叶轻的肩,在少女即将摔倒之际,故作玄虚的挽住她的腰肢,顺其自然的将她揽入怀中:“师姐不怕我?”

少年的脸无限放大,再近一些两人的唇瓣就要触碰到,裴叶轻瞳仁微张,转瞬须臾她稍加清醒。

‘江宴蘅’这跟山里的土匪没有半点区别,还比土匪更过分,而且为什么她总有种被调戏的感觉。

裴叶轻凝神,对着那张清隽孤冷的脸,淡声道:“为何要怕你?”

她实诚的回答道。

原本不受魔气控制的江宴蘅虽然看起来孤傲,可却不似表面那样,他心思细腻柔弱,还心存良善,根本不像眼前这个行为举止可称之为变态的‘江宴蘅’,继而即便如此,她还是不会怕他。

毕竟他并未真正黑化,如果他黑化了,那她才会害怕。

‘江宴蘅’蓦地松开手,致使少女退了两步,他朗声笑着,声音裹挟着刺骨的寒意:“师姐即不怕我,那么我要和师姐换些东西。”

少女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愠怒,抬眸直视少年褐色的瞳眸,和颜悦色的说道:“你想换什么?”

她握着剑柄,全神贯注望着少年脸色,生怕一个不察,少年汹涌的魔气汇聚成河将他掩埋并彻底魔化。

“我需要师姐的血。”少年说话时,凑着少女的耳珠细软声细语,薄唇吞吐出来的热气掠过她的耳畔,引得她耳根滚烫晕了抹殷红,却转瞬即逝,犹如昙花一现。

裴叶轻敛神凝眸:“我的血有什么奇效,能让你冲破禁锢也要出来和我周旋?”

她得问个仔细,关于反派的秘密实在太多,原著中没有的提及的部分,似乎这层神秘的面纱在逐渐被揭开。

‘江宴蘅’闻言垂下眼睫,恰好对上少女冷冽的视线,他低低的笑了,抬手拈一缕少女鬓边的青丝:“师姐以为呢?”

裴叶轻心弦微微一动,咬唇冷声道:“我怎么知道。”

‘江宴蘅’嘴角划过一丝嗤笑,将拈起的那缕青丝绕在指尖:“那师姐还是永远也别知道的好。”

他本就是算计她,没想到她自投罗网,既如此那他却之不恭,将其收入囊中罢。

裴叶轻并不知道她额间的赤红色的朱砂痣里掩藏着什么秘密,在她眼里‘恶毒般江宴蘅’就像吸血鬼那样,没有血活不下去,而恰好她的却可以维持他的生命,所以他便抓住她不放。

可‘江宴蘅’不同,他看得透彻,所有东西都逃不出他的眼,他深刻的明白站在他面前的少女蕴藏着强大又纯净的灵力,只是还没有显露出来而已,一旦她发现自己的与众不同,恐怕这份纯净的灵力会被玷污。

少年脸上的阴冷的戾气渐渐散去,转而眸底变得澄澈。

江宴蘅满脸的错愕他想说些什么,可两人暧昧的姿势此时说什么都不太合适,他迟疑了片刻。

裴叶轻比他先反应过来,伸手推开他。

少年身上残存的微弱魔气因少女的推搡,消失的荡然无存。

江宴蘅脸上表情依旧很茫然,仿佛根本不记得方才所发生的事。

“师姐……”

未免少年误会她投怀送抱,裴叶轻冷声嗤道:“下次离我远些,我嫌你脏。”

她说着最狠的话,可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少年怀里倾斜,最后失去意识倒在他怀里。

江宴蘅下意识地接住晕倒的少女,这是他头一回如此亲密的接触女子,他低声道:“师姐。”

昏过去的裴叶轻哪里回应的了他。

江宴蘅他看了眼四周,发觉没人才大着胆子横抱起少女,当他的手轻轻触碰到少女软若无骨的手臂时。

他同时闻到了师姐身上那沁人心脾的冷香,那香宛如甘泉,解了他濒临死亡人的渴。

裴叶轻身子很轻,好像没什么分量。

江宴蘅稍稍顿了顿,抱稳少女后大步朝别院的方向慢慢走,来到别院他想也未想一脚踢开门,可力道太大门被他踹飞。

少年眉间一蹙,愣了片刻才迈步跨过残破的木门,将裴叶轻小心翼翼地放到床榻上,帮她盖上薄被。

然后他默默转身,去清理被他撞坏的木门。

身体触碰到床的那刻裴叶轻就已经清醒,她闭着眼等着江宴蘅离开。

屋内安静下来后她掀开沉重的眼皮起身坐在床沿,烛火映着她白皙的侧脸,晕染了几缕淡淡的绯红,,却见一抹身影站在纱帐后影影绰绰,光看背影他好像在弄什么东西。

裴叶轻翻身下榻,发觉脚上还套着鞋子,她皱了皱眉还是没有说什么。

少年蹲在地上一门心思的摆弄方才他踹坏的门,硕大的脚印印在木板上,此刻铺陈在砖地的木板七零八落的散在各个角落,可想而知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门都坏成这样了,就不要再折腾,随它去吧。”裴叶轻冷冷的说道。

江宴蘅听到她云淡风轻的话,紧张的情绪从脑海褪去,他低着头抱歉的说:“对不起,我踢坏了师姐的门……”

他自幼没有亲人,记事起他无时无刻不在讨好别人,只为活下去,所以每当做错事,他都没来由的慌张和恐惧。

裴叶轻呼吸一滞,胸口莫名闷闷地,不知是不是因为昏迷时系统传输给她的剧情。

她看了那么多小说,印象里反派角色的性格清一色刻板的恶毒心狠手辣,何时有这么可怜的反派。

江宴蘅出生后就被丢弃在山里,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连自己的魔修的血脉也是过路驱魔降妖的道士发现的,也正因为那个道士,他过得格外艰苦。

喝沟渠里的水,捡剩下的馒头吃,风餐露宿这全都是家常便饭,直到他进清虚宗前,还是饥一顿饱一顿。

裴叶轻看见了原主的记忆,也翻涌起两人初次见面的情景,那时候的江宴蘅面黄肌瘦,浑身上下破破烂烂,看上去就像是从难民窟里逃难出来。

然后狗眼开人低的原主,顺其自然的嘲讽他,这让反派记忆犹新。

想到这,裴叶轻不免觉得细思极恐,若照这样的剧情,那么反派救她实在违和,所以可以完美解释这样情况的原因,那便是反派他正在下一步大棋要来报复她。

这时系统又复述了一遍新的剧情安排。

“反派此时是脆弱的小娇花,轻轻触碰便能碎成渣渣,所以为了防止反派黑化,请宿主在溪云峰这段时间,好好照顾反派的情绪。”

裴叶轻听到这个消息很绝望,她之前为避免和反派相处,尽可能的还原原主的性格,然而还是难逃命运的作弄。

察觉到少女冷冷的目光,江宴蘅别开眼,笃定地说道:“我会帮师姐修好门的,师姐放心。”

裴叶轻拒绝也不是,不拒绝显得她好像对他有意思,她只好含混应道:“随你。”

江宴蘅得了允准开始埋头苦干。

裴叶轻虽然有时候很畏惧这位未来的反派,但不得不说此刻的反派真的一副被她欺负惨了的样子。

她顿时感觉自己像压榨员工的黑心老板,逼着江宴蘅做事。

裴叶轻看了会儿实在忍不住,还是道:“你还是回去歇着吧,这里不需要你帮忙。”

江宴蘅充耳不闻兀自做着手头的事,誓有不修好木门不罢休的气势。

裴叶轻被他这股子劲给气到,不愧是反派大佬连做手艺活都那么固执。

她既然说不动,那么只能来硬的,她檀唇轻吐,夹杂着些许不悦:“师弟若是不想听我的话,那以后也别再我面前出现。”

一声威胁很好的打断少年的动作,他僵硬地蹲着。

裴叶轻断然想不到这话能让少年乖乖听话。

她心道约摸自己的语气太冷太吓人所以把他镇住了,然后又加了句:“还不起来,非要逼我赶你吗?”

虽然不明白少年缘何这么软糯,看上去很好欺负,不过裴叶轻还是打算把他赶走。

江宴蘅依言起身,垂下眼怯怯地站着。

裴叶轻无可奈何也不知他这臭脾气从哪来的,她念诀清理了地上的木头残骸,可刚念完诀脑袋嗡嗡的,身形晃荡了两下。

江宴蘅见状眼疾手快搂住她,可没瞧见脚下还未清掉的木板,脚下一绊,生生将人推到在地上。

裴叶轻脑袋重重地磕了一下,她吃痛倒吸了口凉气,睁眼时意外与江宴蘅双眸对视。

江宴蘅双手堪堪撑在少女两侧,规规矩矩的离她还有几寸远,可他们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近。

裴叶轻隐约能听到他扑通扑通跳动的心脏,以及灼热的鼻息倾洒在她脸上。

她疑惑地盯着他,继而发现少年耳根染了一抹不自然的红色。

吃亏的好像是她吧,为什么反派会脸红而且心跳那么强烈。

“江师弟,你赶紧起来。”她冷冷的吩咐道。

江宴蘅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他挣扎着想要起来。

“小裴儿!我来看你啦!”突然云渡爽朗的声音由远及近,直至像在二人耳边耳语呢喃。

裴叶轻闻声瞪大了眼,她不敢想象云渡看到他们两人这副模样的后果。

她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推开少年,可她忘记她现在身体很虚,一点灵力都使不出来。

而且少年的臂弯像是烙铁般刚硬,她根本推搡不动。

她欲哭无泪,只得静静等着云渡进屋。

云渡远在门外就听不见裴叶轻的声音,他一开始没放在心上,毕竟小裴儿性子冷淡,有些时候不太愿意回应他,直到他看到屋内情景。

雀跃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他手里拎的篮子啪嗒一声掉落下来,里面放着的热腾腾的食物从里面辘辘滚了出来。

他看到了什么!!!

云渡气得差点冲过去想要揪起江宴蘅的衣襟打他一顿,他握紧拳头指着门口道:“给我滚!”

江宴蘅还没出声,云渡已经急不可耐的跑到他跟前拽住他的后颈衣服,拖到门外,随后传来砰砰两声巨响。

当裴叶轻站起身,拂去身上沾的尘土时,云渡气鼓鼓的转头冲了回来。

“那混小子力气怎么那么大,我差点被他丢出去。”他说着拿起桌上的水壶,大口大口饮着。

云渡喝完一壶水,忿忿地砸在桌面,又厉色道:“女子的闺房不能轻易让男人踏足,即便是同门师弟那也不可以!”

早知如此他当日就该坚决反对萧砚收江宴蘅为徒,那魔修之子血脉肮脏,心思又会好到哪里去。

裴叶轻拧眉反问他:“那云长老经常到我这来,那又是什么说法?”

“我,我可不一样!”云渡扬声说着,声音却明显没了刚才的底气。

小裴儿年幼时他可以说她年纪小需要人照顾,但如今她成了大姑娘,他这个长老似乎得划清界限,可他家的小裴儿还这么小,他怎么可以放任她不管。

事已至此,裴叶轻不好多说什么,她自己也懒得说。

“云长老,以后还是善待江师弟一些吧,他……”

云渡嘴角抽搐,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他家小裴儿在说啥!

是他年纪大了糊涂耳聋,还是说小裴儿真的说了那种话。

“小裴儿,你是得什么病了吗?”

以前他记得小裴儿很讨厌江宴蘅,怎得现在开始护着他了,难道女大十八变,连性子也会变吗。

裴叶轻心有些慌,含糊道:“没有的事,只是觉得我们二人是同门,如今又拜在同一位师尊门下,所以……”

接下来的话她不必再说,云渡自也懂得。

云渡大彻大悟,点点头欣慰道:“小裴儿真的长大了。”

裴叶轻继续糊弄着他,最后把他哄回去再做罢,等屋里再次清净后,她叹了口气。

做戏不易,当个合格的恶毒女配更不易。

*

朦胧缥缈的银纱织缠着皎月清辉,月影斑驳的映在横斜的垂柳,点点散碎的光晕,衬得夜尤为阴森。

“天色居然这么晚了。”文如意独自走在小径里,抬头仰望夜雾,喃喃道。

忽而她隐隐察觉眼前有一道黑影闪过。

文如意揉了揉眼睛,想要看清黑影的样子,可不等她靠近,黑影就已经站起身。

她壮起胆子,靠近那道鬼鬼祟祟的黑影,这时黑影一个侧身露出真容。

文如意再一看那人的脸,吓得瞌睡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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