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不知道这剑匣懂不懂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的道理......
“这应该不是你的杰作吧.....”沈秋练莫名的有些心虚,指了指案发现场,垂首发问。
面对如此灵魂拷问,剑匣突然不震了,安静如鸡。
“......”
沈秋练一巴掌拍在额头上。
看来她的傻大儿剑匣果真把顾长汀的小二层洋房给捅穿了。
这可咋整?
按照顾长汀的刻薄程度,会不会把她连人带剑一起丢出去!
还没等沈秋练想出个合理的对策来,只听“吱嘎”一声,小楼二层的门开了,顾长汀本人摇摇晃晃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肇事的时候债主居然就在现场!还有比这更倒霉的事情吗?沈秋练当即倒吸了一口凉气。
如果说前天夜里把顾长汀临时薅出来看病的的时候,顾长汀的脸色就已经算是很难看了的话,那么这会儿顾长汀的状态说是会吃人都不为过。
青衣公子衣襟散乱,一改平时整洁典雅的气质,乌黑的长发颓唐的披着,末了甚至可以看见一些分叉,他眼下的大片青黑色活像是中毒了一样,再配上那生无可恋死气沉沉的眼神......
真是像极了曾经自己熬完大夜躺下刚睡着就被没有眼力见的人来电吵醒的亚子......
抱歉,惊扰了您。
沈秋练有点想拔腿开溜。
然而顾长汀却直直的朝她走了过来。
青衣公子的步伐急迫且凌乱,像是在追逐什么即将消失的东西一般,全然失了章法,沈秋练觉得他很不对劲,震惊道:“顾长汀,你在梦游吗?”
话音未落,顾长汀身形虚晃,若玉山将倾,沈秋练吓了一跳,忙飞奔上前去,两人被迫抱了个满怀。
顾长汀比她高上大半个头,看着清瘦,分量却也不轻,这么实打实的压在肩上,要维持住重心不倒还着实是有些吃力。
“你你你没事吧?顾长汀!”沈秋练急声道:“你别真的是在梦游啊?我听人家说梦游被吵醒了会变成痴呆的!”
“阿宁......”顾长汀像是没听到她的话,兀自呓语,他贪婪的将脸埋在沈秋练的肩窝里,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微凉的肌肤上,引起一阵战栗。
沈秋练猛地僵住。
她说不好自己听到了什么。
是自己的名字吗?还是只是同音的别的什么词语?
腰身一紧,她被顾长汀用力地搂住了,嵌进怀抱之中,“阿宁......”顾长汀又重复了一遍,嗓音低哑。
沈秋练想他是在喊自己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