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看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久，方才以一种睥睨的目光对他说道，“连你都能听话，它们为什么不行？两个妖怪，我还收服不了吗？”
“可是应龙呢？他可是神兽。”还是被天道庇佑、受人间敬仰的、独一无二的那种。
便是重明，也不敢说对上他一定能赢。
李道势在必得，一副早已打算好了的样子。
“放心吧，那个古怪的老头子，给他足够的报酬，他会帮忙的。”
离开前，李道重新把招伙计的告示贴到门口。
这一次，写的更为简洁：
“招店小二，待遇从优。”
入夜后，纸张最底处浮现出一排小字：
“仅限各方小神及神兽应聘，修者勿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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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告示贴出去后，没什么动静。
他们这条街上客流量就小，加上空无一人的店面，谁都会觉得神仙客栈是个发不出钱的破店。指不定哪天倒闭了，掌柜的卷银子跑路，赖了他们的工钱。
晚上，一家四口吃饭，顺便说说闲话。
重明听到消息，给店里人分享，“听说了吗？最近东边那头大旱，好多灾民往长安这头跑了。”
“跑来这里干什么？”朱雀不解，“要活命也该往南边富庶的地方去。往长安跑，又没用。”
“南边有手有脚就能挣钱，实在不行，码头扛包、沿街乞讨都是条活路，何必巴巴往皇城赶？”灶神说。
白泽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自古灾荒，都是往皇城跑。谁知道往别地方去会不会又出意外？天下脚下，离的越近越安全。”
“这两天哪，土地神有的忙活了。”他意味深长的说了句。
“等等！”重明蓦地抬头，瞪大了眼睛，诧异道，“有人揭了我们的告示。”
朱雀头都没抬，“揭就揭呗，这两天你接待的人还少？”
他是个十足的好脾气，把教养刻在骨子里，整日都是端端正正的，难得见他呛声。
几日来，到店里找活干的都是女人，打着找活干的幌子，行的是调戏人的事实。
重明大臭脸她们不敢上前，白泽是个滑头，万花丛中游刃有余。
只他一个，嫌弃凡人嫌弃的要死，偏偏碍于教养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加上他刻板的性子还容易勾起女人们的胜负欲，是以近日被骚扰的不胜其烦。
要不是李道亲手把告示贴了上去，他都要撕了去。
重明道，“不对，这回不是那些烦人的女人。看气息，像是个小神仙。”
小神仙？
灶神竖起耳朵，默默对来人表示期待。
店里只他一个小灶神，和一众能灭天灭地的神兽实在没什么共同语言。
平日里，难免有孤苦无依之感。
他修行时是个小妖怪，过的是凡人日子，和神兽们的成长经历不同，思维方式也不一样。
他喜欢按规矩、讲道理。
可客栈里的这伙人，不管出什么事，脑子里的第一想法永远是杀杀杀。
还美其名曰：永绝后患。
好多次，他都想说：知不知道“杀”才是后患无穷、最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