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烂那张纸,乔改又展平,反复对折,揣进怀里。
“我回去烧掉,免得别人瞅着又瞎想。”
“你是觉得我处处做的像是春风化雨,绵软无力,才想逼迫我上进?”
听乔改这么一通的分析,萧随尘最清楚感受到的就是乔改觉得她凡事不争,注定要完。才迫不得已,做那赶驴的鞭子。在她屁股后面,不断发力,以求她能撒开蹄子狂奔。
“倒也不是,你以银钱做了置换放利的营生就透出不想安于现状的意思了。
我这么做,只是形势所趋,想给你个能傍身的势力。我明白你与裴氏母子注定要打上一场硬仗。自古以来,嫡出与庶出,避免不了。
具体太子表哥要怎么用你,都是他的事情。”
说了这么多,萧随尘也大概听明白了。
乔改不代表沈瑞年,沈瑞年不代表乔改,但他们还是一条心。
出于朋友道义,乔改想让她奋发。
“你且别多想了。”萧随尘拍了拍乔改的肩膀。
“那你是……”
“主意倒是好主意。”萧随尘感叹,但全漏了萧观的态度。
萧观站在上帝视角,倘若自己有本事,就成了他养蛊的虫。
倘若没本事,还能够折腾两年轻松的日子。
不过,幸好的是,这次带走沈寒月是东宫与萧观一直的决定。
萧观一定会让她发挥所有潜能,搅浑摄政王府的。
他需要的继承人,必须足够有能力。
萧随尘感叹同时,隐隐开始担忧起来自己的后路。
那,让他逼迫自己彻底与萧厉撕破脸皮的毒计是什么?
沈寒月这个女主?
可萧观对于沈寒月,现在小屁孩儿哪里能有非分之想呢?
“行了,左右你回来了。你们家大公子的脸皮仍旧冷得不要不要的,咱们就先甭管他。
有时间,我还想让你去听曲儿。”
曲儿能有啥好听的,萧随尘没啥兴趣,却被乔改拉住手腕。
“唱曲儿的,是你母亲家的三房长子。
我可是听说了的,早些年,他嫌着你母亲败坏门风,生了个你这么个私生子。偷偷在冬日烤栗子的时候朝你扔了块儿热碳。
还有你进王府前,不也是被他推进了小池塘,才被裴王妃发现了摄政王与余夫人之子的身份吗。”
乔改扬起笑脸,这幅样子,萧随尘在熟悉不过。
每每,乔改要做什么坏事儿,他都是这幅“你怎么不和我一起”的神情。
萧随尘没有这个人的印象,穿书也没提过这码子事儿,这身体也没有记忆。
让她如何去想,但乔改提了这些事儿,怕是调查过的准确事件。
那她就不得不会会这位,别有用心的娘家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