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延这人野心极大,但一没钱,二没权,三没天赋,掏空家底,吞了卞家谢礼,次次春闱都上京,但也仅仅止步于举人。
但他不可能就此甘心,这些年他也培养了不少许家子弟,想借这些孩子的手,得到权势,但没一个让他满意的。
直到,他在柳先生那里见到了闻立嵩,再一打听,便知道这也是他许家人。
便打起了心思。
但他也不可能为了这个一么奶娃子,任由别人辱骂。
“你真是有辱圣贤,我与闻兄十年同窗,交情匪浅,怎知他过世了,你身为人之,反倒要欺我头上来。”许延愤然地甩袖。
“罢了,我一片好心,竟然得到这么一个回报,就当老夫自取其辱,遇上个忘恩负义之人。”
“你可真是厚脸皮。”闻光寒嗤笑一声,话音一转,道:“许举人,你可知道,我这回南下遇到了谁?”
许延蹙眉,心底有了个不好的猜测。
果然,闻光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我在易江县,听闻前太傅卞老大人在那隐居,便上门拜访。”
许延心头一跳,但活了这么多年的老妖怪,哪能就这么认命,他愤然道:“你这种人,竟敢拜访老大人,真是污了老大人门庭。”
“许举人空口白牙就急切地污蔑于人,是不是心虚啊?”闻光寒淡淡地盯着对方。
“你休的胡言。”那年轻人看着闻光寒,“我们先生只是想好好教导后生,免得明珠蒙尘,被你这等粗鄙之人糟蹋,你竟然反口诬陷我们先生,真是不识好人心。”
“诬陷?”闻光寒看着许延,“我是不是诬陷,你们先生心底清楚。”
他一步步朝许延毕竟,“卞老大人与我说,我父亲当年是为了救他女儿才落水身亡的。”
许延看着对方走近,竟然有点发憷,他蹙眉道:“这个我早些年便托人来同你家说过了。”
“呵。”we怒鬼那个号轻笑一声,“他还说,我父亲身亡后,他怜惜女儿生病,走不开,就给了你三百两银子,托你送我父亲回乡,以银子抚慰我孤儿寡母,甚至还另外给了你五十两银子挡着报酬,但你呢?”
闻光寒一步踏到许延面前,眼眶有点红。
他指着许延,厉声道:“你贪得无厌,不仅贪墨了卞老大人给我家的谢礼。还违背诺言,将我父亲就近葬在了他乡,让我父子不得相见!”
闻光寒死死盯着许延,“你这等沽名钓誉的人,难怪会试考了几十年,无一中第,竟然好意思说好好教导我闻家人。”
“你闭嘴。”许延身边那年轻人想要上前推开闻光寒,却被对方一把抓住。
闻光寒冷冷地看了那年轻人一眼,一把将人推开。
那年轻人有些颤抖,但还是不服输,道:“你……你休得污蔑我家先生。”
闻光寒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面色难看的许延,“许举人,你说,我说的这些可是污蔑?”
“我有举人功名在身,你当众污蔑与我,我比不会就此罢休,自要告知父母官知晓,对你以示惩戒。”许延不急不缓道。
“那便告吧,顺便连过继一事一起去县官那里评评理。”闻光寒话锋一转,道:“过继一事,你们休想。”
“阿寒,既然说了上官府,那就别和他们扯了。”诺久书打了个呵欠,道:“咱台山村还有那大田村,谁家不知道姐夫是入赘咱们家的,许家充其量就是外家,怎么有脸来抢孩子。”
说到这里,她故意叹了口气,“唉,这以后,谁敢与许家的人啊,这一不小心,生的孩子都要被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