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个无耻女子,竟然大言不惭污蔑我许家人,我今日不教训你,我就不姓许。”许大明顿时就不干了,指着诺久书就想骂。
闻光寒捏着他的手指,往后一掰,许大成顿时就出了一脸冷汗,嗷嗷叫着求饶。
诺久书在后边笑道:“看来你今天还真不能姓许了。”
看着还在挑衅的妻子,闻光寒有些无奈,有些好笑,更多的是快意。
他丢开许大明的手,冷冷道:“滚,咱们官府见。”
许延心底暗恨,一甩袖,道:“莽夫悍妇,吾等羞于你等为伍。”
说罢便转身就走,那年轻人狠狠瞪了闻光寒一家人一眼,也走了。
许大明见此左看看,又看看,最后边朝许延他们跑去,边指着闻光寒道:“你给我等着,不告死你。”
闻光寒眯了眯眼,不用等你们来告,我自会递上状纸。
当天夜里,闻光寒就写好了状纸,第二天就递上了衙门,敲了登闻鼓,引得县令不得不闹市开审。
他之所以这么有底气,是因为他手里不仅有许大成亲手签的婚书,还有他亲自去卞家讨的一纸悼文。
闻光寒假借告知父亲之名去讨的。
这卞家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颇为要面子,不过一纸阐明不去看望闻父的悼文,写也就写了。
当许延、许大明黑着一张脸被带到堂前时,闻光寒这才将这两样东西递上去。
卞家虽然隐退了,但姓卞的做了几朝太傅,朝中亦有门生在,朝里仁知道姓卞的已经失势,但县里的小官员是不可能接触到这种秘辛的。
是以,堂上县令一拿到那篇悼文,已经那个落款,手就微微抖了抖,然后才意思意思地看了看那个婚书。
“啪!”
“咳咳。”县令一拍惊堂木,轻咳了一声,将手中悼文和婚书递给旁边的文士,“念。”
一声罢,那文士便恭恭敬敬地将悼文念了出来,念完了悼文,他又开始念婚书。
此事涉及到县里的举人,很多读书人都闻声赶了过来,刚开始还对闻光寒污蔑读书人而愤愤不停,听了悼文和婚书后,脸色就难看起来。
老百姓们听不太懂,但看到这些读书人的脸色也没人敢问,倒是放了学生半天假,赶来看热闹的柳先生,摸着胡子,一脸笑意地将那悼文和婚书解释给众人听。
直到悼文和婚书念完,周围人才恍然大悟,纷纷指着许家两人说不要脸,有些书生受不了,直接冷哼一声,甩袖离开了。
县令清了清嗓子,看向许延和许大明,“举人老爷,和堂下许大明,你们可还有什么可说的?”
此时的堂上,闻光寒和许大明都跪着,就许延站着,他听了悼文,拱手喊冤,“大人,,枉学生当初还其父收敛,如今这黄口小儿不知从何处寻了这么一片悼文就污蔑与我,他空口白牙,学生冤呐。”
县令道:“本官不才,琼林宴上见过卞老大人的墨宝,这悼文确实是老大人的笔迹,且这私印也一样。”
许延脸色微白,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被许大明打断了,“我弟不识字,你给他签这婚书肯定是诓他的。”
闻光寒斜了他一眼,拱手对县令道:“我姐夫入赘我家一事,台山村、大田村人均可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