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因闻光寒失踪一事,就救援与降罪展开争斗。
她翻看了那信封两下,在信封封口处看到了一点口脂,顿了一下,“这信什么时候送来的?”
“前天。”陈将的脸色有点不好看,“是个老婆子送来的,说可能是求救信。”
猜测?
诺久书叹了口气,看向他们,“林丛这一家子是怎么回事,林杏娘也在京城,为什么她会给我们送求救信?”
当初余家倒了,李家却把自己摘得很干净,并没有出什么事,而且就算是到了他们启程离开盛元县的时候都没听说李家有人来京城。
如今李家人不见踪影,林杏娘这个李家妾却在京城?
正奇摇摇头,“我们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今年六月左右,林丛突然出现在京城,住在七连巷子,那里基本都是些富贵人家或者是官职较低、没什么底蕴钱财的官宦人家。
且他一出现就是绸缎加身,仆从相随,让人根本看不出来他原是个乡下黄土地里讨饭吃的老农。
与林丛相对的是林白氏和林杏娘。
正奇他们也是见了林丛之后才去打听了一番,最后竟然打听到林白氏和林杏娘竟然被送进了花楼,还是这京城最下九流的那一间花楼。
别的花楼还会弄些诗词歌赋,附庸风雅,以期吸引达官贵人,富贵公子前去。
而林白氏和林杏娘所在的花楼就只做那种生意,接待的都是些苦力、混混甚至乞丐等等底层的男人。
后来正奇让人去打听了一下,发现不只是林杏娘,就连林白氏这中年农家妇都被人强制要求接客。
且除非是病了,否则她们不能休息。
正远吐槽,“我们也不知道这楼里的老鸨子图什么。”用一个没什么姿色的半老徐娘接客。
听罢林杏娘等人的遭遇,诺久书看了看手中的信件,“林杏娘不识字,这封信他想必是花了很大功夫才送出来的。”
这话声如呢喃,似是说给自己听,又似说给别人听,但话落,她便拆了手中的信件。
闻光寒在一边看着她麻溜地将信纸打开,什么都没说,心底却是微微一动。
为什么林丛会从一个泥腿子一跃成了这京中的富贵老爷,而林白氏和林杏娘身为其妻女,却沦落至此?
诺久书打开手中的信件,其上只歪歪扭扭只写了一句话:水玉楼,救我。
水玉楼就是林家母女在的那个花楼。
诺久书抬眼看了其他人一眼,看向闻光寒,“阿寒,你怎么看?”
“我?”沉默了一下,闻光寒扭过头,直视诺久书,“咱们去见一见她。”
看着对方认真严肃的眼神,诺久书愣了下,点点头。
“好,你去吧。”诺久书起身道:“孩子们也不知道收拾得怎么样了,我去看看,你们再聊聊。”
说罢,便将手中信件放在小几上,离开了这议事厅。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闻光寒愣了一下。
“兄弟。”陈将起身朝着闻光寒背上拍了拍,等人扭头看过来时,摇头打量着他。
“你原先是不会踏足那样的地方的,怎么这回要去见那林杏娘了?”
闻光寒一滞,道:“我并非是要见林杏娘,是想知道这事儿究竟是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