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熟了?
不知为何,女孩的心反而放松了些,挪了挪脚,凑到他床边,迅速蹲下,扒着床沿,就这么瞧着陶君眠。
少年漆黑的睫毛轻轻垂着,脸上带着病态的潮红,细碎的刘海懒懒耷拉在光洁的额前,唇瓣微抿。
这样虚弱的陶君眠,杨白白是第一次见。
怎么说呢?
就像一朵饱受摧残小花,任君采撷的模样。
他是真的……很好看啊。
杨白白怔怔看了一会,忽然用力晃了晃脑袋,想什么呢。
看他睡的这么熟,药该是喝不成了。
她这就跑去外面找了个盆,装了些开水,把那碗微冷的药放进去。
根据热传递原理,应该是会热的。
想了想,杨白白想测测陶君眠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