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组织中的高层,虽然是何万的手下,声望却比他高出不知多少倍。
他爱着何万,可何万执念陶远,这么多年了,却也没报复成功,还因狂妄自大,被郑古卿趁机夺权,沦为丧家之犬。
宁旬望着天花板,双眼一贯无波无澜,平静得像一滩死水。
何万太蠢了,他已经给过他很多次提示,郑古卿应当防范,他却不信邪地坚信那是自己人,是妹夫?
宁旬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在一个这样的蠢货身上浪费那么多感情和时间,当初何万被陶远废了作案能力,不也是因为蠢吗?
他看不出陶远出了老千,输了宝贝手镯,便想强逼他就范……
怎么想,都很掉价。
宁旬随手把玩起桌上的药瓶,瓶中的药片响声清脆,又想这二十几年,在白梦身边的日子,是他难得舒心的时间,一开始有演的成分,可后来,他也付出了真情。
或许,他也被这药物欺骗了。
又或者,真诚纯粹的感情,没有人可以拒绝。
白梦不偏执的时候,也是温柔大方,会撒娇,可软可甜的。
宁旬不是不愧疚,可他心软就意味着,他也做了愚蠢的决定,他只能这样顺着走下去,扮演好自己的角色,谁能猜到,故事最后,到底会不会有反转呢?
——
杨白白有点后悔做了刺青,她觉得皮肤很痒,但何然跟她说这是正常现象,要等皮肤自己恢复好。
她真的格外烦躁,被锁在房里的滋味很不好受,已经三天了,她被困在这里三天,后肩也痒了三天。
何然倒是很淡定,从跟郑古卿拿到刺青工具开始,她就一直不怎么说话,给她做完刺青,便窝在角落自顾自捯饬。
杨白白时常感到无聊,蹲在她身边看她烫针,心底不自觉发毛。
她一回想起针扎进皮肤的感觉,就浑身不自在,后背无意识泛起又痒又痛的感觉。
何然余光瞧见她畏缩的小表情,叹了一声说:“怕就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