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在外面养女人,甚至还有了孩子,结果还有脸跑来告诉她,他是一定要娶她的!
谁给他的脸?!
南宝衣抚了抚乱跳的心脏,忽然之间生出了无限勇气。
这厮从根子就烂透了,她干嘛还要为了他不吃不喝?
嫁是不可能嫁的,她得振作起来,将来才好与他缠斗到底。
思及此,少女战意十足,立刻唤了侍女进来,让她们去把膳食热一热,她要马上吃饱喝足,攒够力气。
结果,她和萧弈的战斗还没有拉开帷幕,她爹就出事了。
正是黄昏,她坐在妆镜台前,正欲拔下发髻上的珠钗。
荷叶啼哭着从松鹤院跑回来:“小姐!三老爷进大理寺衙门了!他在太府寺官衙犯了错,太府寺卿大怒,派人把他扭送进衙门候审。老夫人气晕了过去,二老爷和二夫人正到处托关系询问呢!”
南宝衣:“……”
她咬了咬牙。
她那日听说太子殿下给她父亲安排官职,就觉得不靠谱。
哪怕是闲差,也总得做做样子,稍微干点儿事不是?
可她爹那个鬼样子,任何事都是干不好的。
估计他还会撺掇同僚,与他一道斗鸡逛花楼。
她本想问候她爹的祖宗十八代,但是想到她爹的祖宗也是她祖宗,于是只能打消这个念头。
她转向荷叶:“究竟犯了什么错?”
“奴婢也不清楚。”荷叶抹眼泪,“好像是弄错了一笔账……”
太府寺掌管钱谷金帛货币,是要经常和账簿打交道的。
她爹是只会出不会进的吞金兽,哪里会弄账啊!